“你怎麼在這裡？你不是已經被調到幣安第一人民醫院去了嗎？”

“回來有點事情要忙。”

“原來是這樣。”

救護車的警笛聲在無人的深夜裡低音一秒高音一秒地響徹天際，直破雲空。

過了幾十分鐘，救護車停留在八裡廊第一人民醫院的門口。救護車上的救護人員動作迅速地將擔架運轉下車推進醫院裡。

手術室外，肖予雙手緊緊握在一起，眼睛緊盯著螢幕上的那三個鮮豔的紅色大字。在時間的流逝裡，每一分每一秒都顯得無比地煎熬。

肖予無力地滑坐在搶救室外的牆角裡，上身微屈，雙手抵在額頭上，過了響久，將頭深深地埋在臂彎裡。把他心裡的那份擔心隱藏在臂彎裡。

桀桔安走上前，蹲在肖予的跟前，伸出雙手抱住眼前這個快要破碎的人兒。

“會過去的，阿予。”桀桔安輕聲說道。

不遠處，許章之慌忙地跑來，看見肖予頹廢一般地坐在冰涼的地板上，看見這般，連帶著他的心也懸了起來。

“小予哥，什麼情況？”許章之喘著大氣慌亂地問道。

肖予抬起頭著許章之，些許是跑著來的原因，此刻他的臉上汗水。

“不知道。”肖予朝著手術室看了一眼。

許章之也隨著肖予的眼光向手術室的方向看去，霎時，也無力地蹲坐在了肖予的身旁。

“小予哥，她會沒事的，對吧？”許章之不確定地問著肖予。

“……”

其實肖予也不知道，但是於媽今天倒在地上的樣子真的嚇到他了。

那個場景就像他小時候看見他媽媽和爸爸躺在冰冷的棺材裡一樣。不管他怎麼叫喚，都得不到回應，他很害怕，害怕他在乎的人一個一個離開。

“誰是於小曉的家屬？”

這時一位護士帶著口罩在手術室外著急地叫著，許章之站起身，迎了上去。

“我是！醫生，我是！我是於小曉的兒子。”

“病人之前有過什麼病史沒有？”護士詢問道。

許章之思索了一番，回道：“半年前，她說她頭很痛，來這所醫院檢查過，她告訴我說只是簡單的頭痛，叫我不用擔心。”

“好！”護士二話不說，準備轉身繼續進手術室，但是被許章之拉著了。

“醫生，我母親現在是什麼情況？她會沒事的，對吧？”許章之語氣帶著些許哭腔且慌張地問道。

“這位家屬，我能理解你現在此刻的心情，但是，我只能手告訴你的是術室裡病人的情況不是很樂觀，但是我們會極盡所能的。”說完，手術室的大門再次緊閉。

許章之頹廢地回到原地，呆呆地看著窗外。

時間滴答滴答一分又一分地走過，不知道是過了多久，手術室的大門緩緩開啟。

許章之和肖予連忙站起身，迎了上去。

“醫生，我母親是什麼情況？”許章之率先緊張地問出了口。

只見醫生取下口罩，搖了搖頭，說道：“剛才我看了一下這位病人的病史，病人在半年前就確診出大腦中有一顆惡性腫瘤。”

聽到此話的許章之眼前一黑，險些癱軟在地，肖予趕忙扶住。

“我們已經暫時性挽回了她的生命，但是……”醫生無奈地拍了拍許章之的肩頭，“病人想幹什麼就由著吧。”

許章之鼻頭一酸，眼淚不由自主地流了下來。

手術室裡，護士推著擔架出來，許章之腳步如千斤重一般隨著擔架走去。

肖予心裡不是滋味，淚流滿面地默默跟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