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
李元淨點頭,轉頭瞧見安王正在不遠處站著,臉色已然恢複如初,瞧著比方才精神多了,有些意外:“皇叔,您好了?”
安王笑了下,道:“本就沒事兒,歇一會兒,自然就恢複回來了。”
他轉頭,望著皇帝消失的方向,問:“小爺不去?”
李元淨不明所以。
安王抬手理了理自己的衣襟,輕聲道:“我聽聞,那位沈姑娘,也去了,同樣還沒回來。”
李元淨聞言,意識到什麼,抬手作了個揖,“多謝皇叔提醒。”
沈荷回還沒回來,他若留在這裡視若無睹,太後和父皇,多半都會不高興。
他叫人牽來自己的馬上去,不一會兒,也遠遠跟在皇帝身後去了。
安王望著他消失的背影,神色平靜無波,嘴角卻慢慢浮現起一抹說不清道不明的笑意。
荷回此時身似火燒。
偏偏她現如今整個人還被困在沙袋裡,原本就急促的呼吸因為空氣的稀薄,而變得愈發困難。
她好似是在人的肩上,腦袋朝下,扛她那人走路時,搖搖晃晃,肩膀頂得她有些反胃。
這二人是誰?又想將她帶到哪裡,對她做什麼?
察覺到自己的身體越來越灼熱,荷回瞬間有了些許不好的猜想。
她這症狀,不像是生病......
倒像是被人下了藥。
可究竟是什麼藥,能這樣厲害,傳說中的蒙汗藥麼?
正迷迷糊糊想著,人已經被扔到了地上。
疼痛瞬間襲來,叫她找回些許失去的意識。
“小心著點兒,也不知道憐香惜玉,摔壞了還怎麼玩兒?把繩子解開,別一會兒悶死了。”有一道不耐煩的聲音隱隱傳入荷回耳朵。
“就你事兒多,不繫繩子,待會兒人跑了你他孃的負責?”另一人反駁他。
“就她如今這情況,一會兒還得舔著臉求咱們弄她呢,跑?沒跑兩步她自己就得回來,你操心個什麼勁兒。”
那人沒再說話,緩步走過來,荷回只聽得腳步聲越來越近,不一會兒,沙袋便解開,她這才得以重見天日。
他們如今在一處林子裡,這林子的樹枝葉都很茂密,是個絕佳的藏人地點,一般人從外頭,很難發現裡頭有人。
荷回無力側躺在地,發熱的身體碰到冰涼的地面,方才覺得好受些。
“你先弄。”那高個子對另一人道。
矮個子笑了,“噯,老郭,今兒個太陽從西邊出來了啊,你怎麼那麼大方,這還是個雛兒,你真捨得?”
那高個子卻叫他邊兒去,“你以為我是你,腦子裡只有這點兒事兒,我心裡有事兒。”
“什麼事兒?”
“還能是什麼,也不知咱們的人得手沒有,狗皇帝,從前和他爹折了咱們多少弟兄,不殺了他,難出心頭這口惡氣。”
“你急什麼,放心,這回咱們用的是火銃,定能打爆他的頭。”
......
荷回聽著他們的談話,不禁睜大了一雙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