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喜歡誰,就讓她去喜歡好了,只要她在自己身邊,他有信心能叫她一點點喜歡上自己。
即便不喜歡,又能如何?
他喜歡她就好了,這又不是什麼大事。
他這麼計較做什麼?
就因為這麼一個荒唐的理由,他冷落她那麼多時日,以至於叫她落入危險之中,險些遭遇不測。
是他的不是。
“朕來了,荷回,沒事了,別怕,朕帶你回去。”
荷回緊緊窩在他懷裡,一顆心落到實處,緩緩點了頭,“......皇爺。”
她開口喚他。
皇帝將耳朵貼過去,拍了拍她的脊背,“嗯?朕在這兒。”
“我.....”荷回有些不安,“我方才咬了那個人一口,有沒有叫您為難?”
適才,她能看出來皇帝已經瞄準了身後那賊人,但因為那賊人一直不停帶著自己往後退移動位置,皇帝因為怕傷著自己,才遲遲不動手。
皇帝心頭一軟,下巴在她額角輕蹭,“沒有,我們荷回很勇敢,叫朕刮目相看。”
她那樣柔柔弱弱一個小姑娘,明明怕得要死,卻為了給他製造射殺賊人的機會,那樣義無反顧地掙紮,反抗。
怎不叫他敬佩、愛憐?
他回頭瞧了瞧方才被他射殺那人的脖頸,見上頭滿是血,問:“那也是你幹的?”
荷回點點頭。
皇帝將她摟得更緊,“好孩子。”
見他們兩人這番親密的模樣,緩過神來的高個子僅剩的那隻眼睛瞳孔驟縮。
他們,他們就這樣抱在了一起?
若不是知道他們彼此的身份,他還以為兩人是一對恩愛的夫妻。
他看了看皇帝,又看了看她懷中的荷回,忽然捂著那隻流血的眼睛哈哈大笑起來。
原來如此。
原來如此!
這姑娘是寧王的人,他卻沒有出現,反而是他的父親,當今天子不顧危險前來救她。
他是皇帝,身邊本應跟著一大群人,而此刻,卻只有他自己在這裡,而不遠處,他騎來的那匹馬還在不停喘氣噴鼻。
很顯然,他是不顧規矩疾馳而來,這才導致他甩開了那些侍從,如今身邊空無一人。
這姑娘,是他心尖兒上的人呢。
怪不得。
原來他還好奇,一個未來的寧王妃,同慶嬪又沒有幹系,她做什麼非要叫他們毀了這姑娘的清白。
原來是因為這個。
一朝天子,同他的未來兒媳,勾搭上了。
這樣的皇家醜聞,若早叫他們知道,可不就是絕佳的推翻他的理由?哪裡還需要辛辛苦苦蟄伏這麼多年,過得人不人,鬼不鬼?
“哈哈哈哈哈。”他指著皇帝大笑,“人人都說你是明君,原來你的明君是這麼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