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為了不磨到傷處,她裡頭只穿了開叉的脛衣,不必再去褪褲子,只需分開膝蓋,便能將傷處露出來。
荷回一想到自己要做的動作,便整個人臊得要不行,低聲哀求皇帝:“您別看。”
其實她不過是在自欺欺人,即便現如今他不看,待會兒給她抹藥時,也照樣會瞧見,雖然明白這一點,但荷回仍舊想能拖一刻是一刻。
皇帝‘唔’了一聲,竟當真聽話地別過頭去。
荷回微微鬆了口氣,緩緩將膝蓋分開。
“成了?”她聽見皇帝問。
“......嗯。”荷回想裝死。
皇帝將視線轉回,一垂眼,便瞧見一副此生叫他難忘的景象。
燭光下,他的小姑娘靜靜躺著,雙眼緊閉,將身體最脆弱的一部分毫無保留地讓他瞧。
香|豔麼?這一點毋庸置疑。
可相比這個,她願意向他展露自己身體的行為,更叫他動容。
即便,這並非她本意。
曾經有人告訴他,當女人的身體對他不排斥時,那就表示她的心也在向他不自覺地靠近。
他並不確定這話是否真實,但他願意試一試。
荷回聽見動靜,瞧瞧抬起腦袋去瞧,只見皇帝正用手指挑起一點藥膏,在指尖輕揉開來。
他手背隱隱泛著青筋,動作之間,越發顯得手指白皙修長。
她只是瞧了一眼,便不敢再看。
當終於察覺到他指尖的溫熱時,荷回身子下意識一顫。
她聽見皇帝問:“疼麼?”
荷回不知該怎麼回答。
最開始是疼的,是疼痛過後,是一股如水般的溫軟和酥麻,絲絲縷縷,不斷往她身體裡鑽。
她不回答,只是輕聲道:“......可以了。”
皇帝卻道不成,“還要多抹些,有些腫。”
短短三個字,足以讓荷回腦袋炸開。
她想立刻結束這一切,卻被他緊緊扣住膝蓋,說:“聽話。”
荷回即刻就動不了了。
一想到皇帝如今在做什麼,又究竟瞧見了怎樣的情景,她便想抽出腰帶將自己吊死。
可惜,帳子裡根本沒有房梁,她便是想上吊也找不到地方。
她捂著臉,啞聲抱怨:“都怪你......”
他可真是她的活冤家,自從遇見他,她當真是變得越來越不像她,連這般讓男人給自己上藥的事都做得出來。
皇帝的動作越發放輕,“嗯,你說得對,都怪朕。”
她這般埋怨指責他,原本是極冒犯天威的一件事,可不知怎麼的,他卻不生氣,反而心裡覺得無比地熨帖。
“是朕昨日未曾收好力道,傷了你。”
他已經極力地剋制,可無奈她太過嬌嫩,終究還是留下了傷。
他說話間,呼吸不期然灑落在荷回肌膚上,叫她忍不住蜷縮起腳趾。
等一切結束,她瞧見皇帝抬起的指尖隱隱有光亮出現。
起先還有些不明所以,等意識到那是什麼,荷回整個人騰的一下快要燒著,連忙起身放下裙擺,拿枕邊汗巾子去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