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庶搖搖頭說道:“但據我打探,那位周首領雖然是山寇出身,但言出必踐,迄今為止還未失信於人……眼下提這些做什麼,還早著呢。”
“也是。”
秦寔點了點頭。
二人正聊著,忽然屋外有人砰砰拍門。
本來開門這種事,叫身邊的護衛去做就是了,但如今,二人已失去了那種地位。
“我去吧。”
秦寔起身開啟了屋門,這才看到屋外站著兩名‘黑巾卒’。
與那些頭上裹著黑巾的‘黑巾卒’不同,這兩名黑巾卒,只是將黑巾綁在手臂上,就像昆陽的縣軍那樣。
秦寔立刻就明白了,對方是旅賁營二營計程車卒,說白了,即鞠昇、曹戊的手下。
“有什麼事麼?”他不亢不卑地問道。
那兩名黑巾卒面無表情地說道:“鞠營帥請兩位前去商議大事。”
說著,這二人也不等秦寔回答,直接轉身離開了。
“……”
秦寔面無表情地看著那兩名黑巾卒離去的背影,轉身對賈庶說道:“若在以往,我非幾個耳刮子扇上去不可……一副小人得志的嘴臉。”
他很清楚,鞠昇手下的旅賁營二營,那可不是昆陽本地人,而是最高跟著鞠昇投降昆陽的那一群人,說白了,也是他們長沙義師的。筆下中文
後來又加入了曹戊以及他一干心腹,也同樣是他們長沙義師的。
可這幫人呢,如今表現地就彷彿昆陽人似的,讓秦寔看得感覺噁心。
“別那麼說。”
賈庶笑著站起身來,客觀地說道:“鞠昇、曹戊二人還是不錯的,像你方才所說的那種‘羞辱’,他二人也多次向昆陽反映……多多少少是起到一些幫助。”
“哼。”
秦寔冷笑不語。
他不可否認,賈庶說的確實沒錯,鞠昇、曹戊二人確實有幫助他們這些俘虜。
別的不說,就說沒有鞠昇、曹戊的努力,他與賈庶就無法住在這間屋子,只能像其他的俘虜那樣,十幾二十人擠一個屋子,姑且無論生活不便,面子上就過不去。
“他二人,早已被那周虎收買了,已不再是我義師的將士。”
秦寔冷笑著補充了一句。
“……”
瞥了一眼秦寔,賈庶沒有反駁。
他也知道,鞠昇、曹戊已經不再與他們一類了,甚至於,他也想不通,鞠昇、曹戊二人為何要為那周虎效力。
要知道,眼下的鞠昇是有能力反抗周虎的,他與曹戊手底下可是有一兩千人呢,只要他二人率先發難,奪下軍械庫,他萬餘被俘虜的義師將士就能奪回兵器與甲冑,一舉佔領昆陽。
雖然此舉也並非完全有把握,但鞠昇、曹戊二人卻連絲毫嘗試的念頭都沒有,這讓賈庶感到十分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