鄧思明再次搖搖頭,“連訊號都不要放,現在冷哥就是個修羅,誰遇到就必死。”
“一個字,等。”
鄧思明這個決斷,娟娟是異常開心的。
她本來準備了好多勸解的話,現在看來不需要說出來了。只要閉門不出,那麼日久.....情自然而然就來了。
鄧思明並不知道身邊有這麼一個狼在盯著他,他此時望向窗外,一臉憂鬱。
憂鬱自然是因為冷語。
好好的這麼一個人,就因此一場巨大的血雨,變成了嗜血修羅。
殺了將近三十萬個喪屍。
而且還在繼續殺戮著,也不知什麼時候才停歇。
思明估計是停不了了,因為在他的感覺裡,冷語自己變成了一個沒有情感的殺人機器。
他厭惡這樣的人,但偏偏這個人又是他最愛的人。
這種感覺很痛苦,跟看到妻子出軌般。
雖然冷語並不是他所謂的妻子。
一旁的娟娟知他所想,安慰道:“別多想了,他累了就會停下來的。”
“應該能在調查隊沒把資訊遞出去之前停下來,要是那時還停不下來,那真一發不可收拾了。”
娟娟說的話自然是廢話,喪屍一邊殺人還能一邊自給自足,怎能會累?
眼睛幹不幹或許還有點說法,累是根本不可能發生的。
“你會在哪兒呢,冷哥。”
鄧思明抬頭,看著日落西山徹底落下。
夜幕降臨,冷風襲來。
寒露過後,晝夜溫差是越來越大了,過不了多久,天徹底不再出爆嗮的太陽,會越發越陰冷。
好似那人心,越發越冷卻。
一輪血月掛在半空上,猩紅的月光鋪灑了下來,把原本就紅的黎鄉市變得更加紅。
時間飛逝,血月也來到了正中央,當它抵達正中央,天空不知從哪兒飄來了層層血色紅雲,將天幕遮蓋住。遮蓋得異常嚴實,唯有正中心的血月沒有被遮擋。
如果把紅雲當做眼白,血月當做眼珠,那麼整個場景看著就像是一隻猩紅的巨眼,俯瞰著下方世界。
這樣奇特的場景,自然無人看得到。
哪怕是喜歡憂鬱地望著窗外的鄧思明,此時也睡了去。
鄧思明從加入隊伍以來,從未如此憂鬱過,現在因為冷語的突然變化,變成了個憂鬱小王子。
用他自己想的來說,這比起失戀還要痛苦幾萬倍,但他並不知道失戀究竟有多痛苦,畢竟這麼大了也沒戀愛過。
戀愛都沒有,自然就沒了失戀。
他之所以會這麼想,自然是因為他媽跟他說過,‘世界上最痛苦的事情莫過於失戀,那不是單單的一場失戀,而是從今以後倆個最熟悉的人再也不見,再也不思念。’
‘就跟天人兩隔一樣。’
當然,每個人的想法不一樣,思明雖然很聽媽媽的話,但有些話給他的感覺卻並不跟字面上的意思一樣。
就好比這句話,他就覺得不太對,但又不知錯在何處。
或許他需要一場戀愛,一次對愛的失望,才能真正感受得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