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若溫水煮青蛙,久而久之,再能跑的人,連跑的空間都沒了,就跑不了了。
當倉鼠喪屍臨近冷語一米距離時,冷語已經無處可躲。
這一米的距離看著是一米,實際上倉鼠只要揮舞著爪子,可活動範圍也就半米。
冷語當機立斷緊貼著冷庫牆壁,手裡的手電筒打在正前方,雙眸死死的盯著倉鼠喪屍的雙爪。
到了這個距離,倉鼠喪屍不再靠近,對於它來說已經觸手可及,不需要再縮短包圍圈了。
“嘰嘰。”,倉鼠喪屍揮舞著爪子,五根鋒利的爪子由左向右的橫切而來。
他鋒利的爪子抵在冷庫牆壁上,發出刺耳的響聲。爪子在上面留下五道深深的溝痕。
冷語看著爪子襲來,當臨近的時候它主動往前挪動幾步,然後蹲下。
五道鋒利的爪子宛若五把利刃似的劃過它的頭頂。
“嘰嘰...”,倉鼠喪屍憤怒的大叫倆聲,即將到嘴的肉還那麼調皮。
它另一隻爪子隨之而來,跟前面的爪子一樣由左向右的划來。
冷語險而又險的避開。
此時可以看到,冷庫牆壁上有兩道深深的抓痕印在上面。
一左一右,最後匯聚在一起,看著就像是一道。
倉鼠喪屍抽回了雙爪,猩紅的雙眸在尋找著獵物。它發現獵物再次站到它面前,後背緊貼著牆壁。
它發現獵物挑釁式的對它比了箇中指。
一隻螞蟻對一隻大象比了箇中指。
龐大的憤怒宛若是烈酒上頭,倉鼠喪屍張開了兩隻前爪的五根爪子,隨即一左一右地划向面前的獵物。
因為空間狹小,這好比萬刀無死角的襲來。
冷語當機立斷,抬手一抓趴在地上的錢海,將其像是拎小雞一樣的拎起來。
“你他媽想幹嗎?”錢海暴怒,但他萬萬沒想到,冷語並非拿他當擋箭牌,而是護在了身後。
下一刻利爪襲來,冷語宛若變成了肥瘦相間的豬肉,倉鼠喪屍的十根利爪就好似兩把菜刀,接下來便是剁肉沫的操作。
利刃劃過血肉的聲音不斷襲來,如果常常待在廚房的人兒必然知道這樣的聲音,很是悅耳。但此時聽起來卻是會驚恐萬分。
因為這不是落在蘿蔔白菜上,而是落在人的身上。
處於保護下的錢海,聽著這聲音就感覺全身上下都疼。
“你不叫嗎?”,這是錢海下意識的問話。
接著回應他的便是冷語一個轉身,死死的抱住了他。
這可不是愛的擁抱跟gay的擁抱,這是血淋淋的擁抱。
冷語的正面被切成了麵條一樣的條狀,大量新鮮的血液宛若噴泉般噴射而出。
血液如同傾盆大雨般當頭落下,侵染了錢海全身上下。
冷語喘著沉重的呼吸,聲音一字一句的說出:“抱住它。”
它指的是此時錢海雙手抱著的凍肉,原本肉色的凍肉此時被鮮血覆蓋,宛若剛剛切下來的一樣。
錢海被凍得發紅的十指死死的抓住了它。
“我帶你,活下去。”
錢海從未覺得,有那麼一句話那麼的有力。它雖然只有六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