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再過兩個月,就可以繼續前往北海市了。”
“說真的,我想我妻兒老小了,也不知道他們過得怎麼樣?”,錢海忽然抬頭看著天花板,雙瞳漸漸迷離,陷入記憶裡。
彷彿是被情緒所渲染,鄧思明也哀傷起來,整個人像是沒氣了的氣球,坐在篝火旁,眼神渙散的雙瞳緊盯著面前的篝火。
“我也想我媽了,不知道她還活著嗎。”
“我媽說不知道的事情不要妄自猜測,評論、遐想。在沒看到她死之前,我會一直堅信她還活著。”
“你媽說的對。”,錢海表示讚許。
冷語面色如常,錢海跟鄧思明不由得扭頭問道:“你不想你妹嗎?”
它們不知道,在冷語的眼裡,面前的篝火變成了一張人臉。
一張可愛、單純、調皮的臉,還一直哥哥哥哥的叫著。
冷語不知道錢海跟鄧思明是怎樣,但他知道對於自己來說,妹妹冷霜霜是他此生最重要的人。
從小作為一名孤兒的他,經歷過太多的人情冷暖,他恨,恨那些欺負他、拋棄他、背叛他的人。
後面因生活所迫,自己也變成了這等曾經厭憎的人。那種唯利是圖,背叛、拋棄、欺凌,他人的人。
這樣的人最後走上犯罪的道路,結局一顆花生米。
冷語以為,自己的這一生算是毀了。
這條路是一個深淵,一旦踏上,就再無回頭路。
就在他即將萬劫不復的時候,一個人,正確的說一個小女生出現了。
她單純、善良、可愛、調皮。跟鄧思明有些相似。
她用這些東西喚醒了他內心深處的真、善、美,用這些東西化作了一雙大手,將他從無邊的地獄抓了出來。
從那以後,冷語就像是一隻被馴服的獅子,圍繞在冷霜霜的身邊。
“你不想你妹嗎?”這句話讓篝火恢復了本來樣貌,冷語搖了搖頭,“想過了。”
篝火的溫度將肉解凍,使其軟化。正如當年冷若冰霜的他,被冷霜霜所溫暖。
軟化後,篝火開始灼燒生肉,使其肉香四溢,清脆可口,營養富足。
“來,給我那瓶啤酒。”
“要雪花的哈。”,錢海嘴裡喊著肉,嘟囔道。
鄧思明伸手遞上一瓶,又拿了一瓶遞給冷語,自己再拿一瓶。
“來,我跟你們表演個脫衣舞。”,錢海將冷語的骨刃立起,讓鄧思明固定好,然後開始跳了起來。
一邊跳一邊擺弄各式各樣滑稽的神態來,引得鄧思明哈哈大笑。
冷語在一旁看著也笑了。
歡聲笑語中,快樂的氣息散佈在住院部2202病房各處,沖刷掉了這裡曾經的、現在的、痛苦的氣息。
“來,我再給大家來首鋼管舞。”
......
“我給你們唱首歌!”,鄧思明似乎來了興致,低聲緩慢地唱了起來,“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像塊寶...”
這首歌冷語從來都沒有聽過,也厭惡。
但這時候聽著鄧思明唱起來,感覺如此悅耳如此動聽。
“沒有媽媽最苦惱,沒媽的孩子像根草,離開媽媽的懷抱,幸福哪裡找。”
“世上只有媽媽好,有媽的孩子不知道,要是他知道,夢裡也會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