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不用強忍……”

“嘔！！！”

“著的……”

“嘔……”

“……要不我給你倒杯水吧？”

“不必！”

“真的沒關係嗎……？”

“沒關係，嗯，這湯，我太久沒下廚房，有些手生，不傷大雅，你幫我把湯倒了。”

“好，那我再去熬一碗湯。”

“……你之前熬那碗就挺好的，拿來我喝了吧。”

“我……”

“怎麼了？”

“我倒了……”

“……”

“……”

“你怎麼倒了呢？浪費是可恥的行為！你知道現在有多少人，連粥都喝不起，那魚湯僅僅只是有一點腥，你卻居然倒了！？”

“是您讓我倒的……”

“我……我讓你倒，你就倒了麼！？真真是豈有此理！你不能事事都聽風就是雨，我輩修士，應該有自己的主見，應該有自己的判斷！”

“……這碗魚湯還沒喝完。”

“這……這碗魚湯……咳咳，不是說讓你倒了嗎？”

“怎麼能倒了呢？浪費是可恥的行為呀！您知道現在有多少人，連粥都喝不起，這魚湯僅僅只是有一點腥……”

“它、它太腥了！”

“哈哈哈哈……”

——————

（那碗魚湯我喝完了。）

（好腥，好苦，但我卻再也喝不到了。）

“我並不是因為這個而感到難過。”

少女仰頭對雲凡微笑著，眼角泛著晶瑩的光芒，聲音平淡中帶著些微顫抖，輕聲說道：

“魚湯不好喝，我知道的，沒關係的，我輩修士就該直來直去，何必遮遮掩掩？”

“啊……其實還好的。”

“好就是好，不好就是不好，哪有說什麼還好的。”

她搖了搖頭，輕輕擦了擦眼角，低頭收拾起碗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