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你同葬
“第十年剔骨,如果我沒能回來,你怎麼打算的?”
“與你同葬吧。”
她看他說的決絕又極端,忍不住問:“你愛我到這種地步嗎?”
“是,我對你的愛有時候深沉到自己都害怕,我怕你有一種吞噬感。”
他又抱的緊了些:“我想與你有肌膚之親。”
看她默許,他低頭開始輕輕的吻她,到最關鍵處又生生停下,看她不解道:“再過幾年吧,等你真的喜歡這個,等你身體好一點,等我待你如同珠玉至少五年。”
她靜靜躺在他身側,夜裡剔骨時候的心疾犯了,她抱緊他,被他察覺的時候抱的很近。
胸膛無限貼近心髒的時候,是心安。是心疾最輕的時候,從很痛變成了微痛,不用感到恐懼瑟縮。
她伸手撫摸著他側臉的鬢角,以前她不信姻緣,這十年與他共處她卻有些信了。
無論是此時此刻還是過去未來,哪怕喝了忘川水,她也願意相信他會重新找到自己。
仇清風半醒,大手握住了她的手,柔聲笑道:“在想什麼?”
姜瑤看著他道:“清風,我在想如果有下輩子你我成了敵人,又喝了忘川水,我會不會做你的刀下亡魂,信任和背叛只在一念之間,敵人、故人也不過零落一筆。”
他伸手幫她整理紗衣,淡淡說道:“可瑤兒,我瞭解你,更瞭解自己,就算是那樣,我的情也無法完全消失,如果一定要在你和我之間選擇一個人死去,我會毫不猶豫的選自己。”
她看他緩了片刻,又聽他道:“只要我還是我,有沒有記憶也都無妨,我的姻緣和感情不會隨命運顛簸改變,除非我不再是我,我的靈魂蕩然無存。”
她再次抱他的時候,手指在他腰間的青龍玉佩上反複摩挲,那玉佩是他母親所留,從不摘下,也不讓他人觸碰,手指摸起來的時候燙燙的。
還有玉璽和虎符,也都是不設防的,這些年她都隨時可取可用。
他身上的溫度不斷傳遞過來,溫良適宜,讓她感到平靜舒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