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克多·紮斯是沖著澤利斯·澤維爾去的。
於是紅羅賓硬生生的控制住了自己閃避的動作,只是微微側身確保那刀子不會紮到他的要害,刀子劃傷了他的胳膊,他不管不顧的朝著澤利斯奔去。
“澤利斯!小心——”紅羅賓朝著澤利斯喊道。
紅羅賓的目光死死地鎖在澤利斯身上,只見他宛如一尊冷峻的雕像,一動不動地佇立原地。
那張蒼白如紙的面龐上,幾道幹涸的血痕觸目驚心,似命運無情的鞭笞。他的神情淡漠至極,仿若塵世的喧囂、生死的輪回,都已無法在他心間掀起絲毫波瀾。
澤利斯察覺到了紅羅賓的注視,微微側轉脖頸,朝著他的方向偏了偏頭。
那微垂的眼眸,渚灰色中靜謐卻又透著死寂的深,望不見底,泛不起一絲漣漪,世間萬物皆已被他拋諸腦後。
而此刻,他已然做好了從容奔赴死亡深淵的準備,身姿挺拔卻又透著無盡的孤寂,這是他的訣別。
“不……”紅羅賓在這一刻終於感到了慌張。
他突然意識到了一些事情。
前些天,澤利斯異常的活躍、對周遭事物接受度變高,對所有事都保持樂觀的態度不一定是澤利斯好轉了,也可能是澤利斯迴光返照,他做好了與這個世界離別的準備。
紅羅賓現在過去已經來不及了,他只能眼睜睜的看著澤利斯一個滑跪,跪倒在維克多·紮斯面前——
誒?
澤利斯膝蓋重重地磕在地上,揚起一小片塵土,他雙手穩穩地抱住維克多·紮斯的雙腿,仰頭看著紮斯,那染血的臉上依然是那副淡然的神情,眼眸中卻似有光芒閃爍,彷彿在訴說著什麼。
一切焦慮、悲傷的負面情緒都已經從紅羅賓的腦子中消散。此時此刻,紅羅賓只有一個念頭,澤利斯到底是怎麼把下跪這件事做的如此坦蕩和淡然的啊?!
維克多·紮斯也被澤利斯這突如其來的動作搞得一愣。
他殺過的人比他吃過的米都多,他也不是沒有見過在被他殺死之前求饒的人,但像澤利斯這樣的、呃、這個,他的確沒見過,呃?這對嗎?
維克多·紮斯緩慢的低頭看著腳下這個奇怪的青年。
原本瘋狂的眼神中閃過一絲迷茫,手中緊握的利刃也不自覺地垂落了幾分,他搞不懂澤利斯為何要這麼做,這完全不在他的意料之中。
他是在向自己求饒嗎?動作很像是沒錯,但他坦坦蕩蕩的表情看起來完全不像是落於下位的樣子。
澤利斯一套行雲流水的操作給紮斯先生cpu幹燒了。
【澤利斯對紮斯先生使用滑跪,硬控對方,效果拔群!】
“你……” 維克多·紮斯剛吐出一個字,就被澤利斯打斷。
“我知道你想幹什麼,我也知道你背後的人是誰。”
澤利斯的聲音低沉卻清晰,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篤定,他那雙渚灰色的眼眸逐漸被落日的餘暉染成猩紅。
“你以為殺了我就能解決一切問題嗎?你錯了,這只會讓事情變得更糟。”
紅羅賓:?
維克多·紮斯:???
他怎麼不知道他背後還有人?他背後真的有人嗎?他背後沒有人,他在被幫派招募之外的時間都是隨機挑選獵物,隨機獵殺,背後包沒人的。
澤利斯在說什麼?他難道瘋了嗎?
紅羅賓站在一旁,眉頭緊鎖,雖然不清楚澤利斯到底打的什麼算盤,但他能感覺到澤利斯似乎在試圖以一種特殊的方式化解這場危機。
雖然……呃,這種方式有點過於抽象,作為瞭解哥譚市運作原則的蒙面義警,他自然知道紮斯先生後面沒人。
紅羅賓按捺住沖過去的沖動,握緊長棍,隨時準備應對可能出現的變數。
澤利斯繼續說道:“你不過是被人利用的棋子,真正的幕後黑手躲在暗處,看著你為他們賣命,你覺得這樣值得嗎?” 他的眼神直直地盯著紮斯,似有一股力量想要穿透他的內心,讓他看清真相。
維克多·紮斯:聽不懂思密達。
【作者有話說】
誒嘿,偷偷加更,驚豔每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