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心如此,士氣低落到此,能不敗嗎?!
更何況曹操這行徑,一向是不戰而屈人之兵之計,嚇的何止讓袁軍失去了士氣,更是兩股戰戰,膽肝俱碎的恐懼。
很多袁軍忍不住就開始發抖,暗暗的抹淚。
情緒的悲觀與絕望是會傳染的,隱隱的竟響起了隱隱的悲歌之聲,那種摧毀是打擊性的。
郭圖本欲殺人震懾士氣,但看這一情景,越是內殺,反而越是絕望,便也哭了起來,道“恐命喪於此矣!如何是好,如何是好啊!”
“大人,曹軍已經山下集合。見其勢,欲有攻上來之意。”斥侯急道。
郭圖心中一驚,心中狂跳,心中是真盼著文丑來救,或是袁譚來把自己給救走。除非天降奇兵,否則,他還怎麼脫身!
曹操之前被顏良一直攔著不能寸進,如今勢如破竹,這心中之盛意,可想而知,繞著他們守的方位看了看,笑道“坡上之眾,乃是土雞瓦狗爾!”
眾人大笑,道“丞相所言極是!”
“將他們圍起來,待將士們養精蓄銳,半日後攻上去,一併屠之!”曹操淡淡的道“盡斬其首,扔與袁軍,袁紹必膽懼。破袁之事,迫在眉睫!”
必要趕在呂嫻之前!
眾將士軍心大振,道“是!”
當下便將這坡給圍了起來。
曹操回到帳中來回踱步,哪怕有所功成,曹操也沒有多少的喜意。荀攸一直在其側,道“主公所憂,可是呂嫻爾?!”
“烏巢之事,看上去是為吾做了嫁衣,然而,那小兒,焉能坐視我軍吞併袁軍?!”曹操苦惱道“操進則疑,退則憂。收拾袁軍雖有功,然而,後續卻顧慮重重!”
荀攸道“只要在撕破臉來,儘量達到共識。”
曹操沉吟一聲,問斥侯營呂嫻已至何處。
斥侯營道,追顏良而出白馬,正往前線而來。
“只怕要與張遼匯合了……”曹操擰眉道“她若得知兗州之事,會回兗嗎?!”
“必回。呂嫻之根基,來自於呂布,天下人也許可失去父親,她卻不能,女為主,便是如此。對呂布的依賴很大。呂布是徐州的根基,她則是徐州的希望,二不可缺一!缺一則殘!”荀攸道“呂布若死,呂嫻必被迫困守于徐州,以她的能為為,守不是問題,而再想出徐州,是不可能了。沒有呂布,她極難立身發展!”
“只願奉孝所謀,必有成效,便是付出很大代價,也值當了。”曹操道“許都有奉孝,倒不必憂也!只是,她若回兗,倘呂布無事,父女二人匯合,就說不定了……”
倘若真是如此,只怕天意真的在呂氏。那時曹操只能認命!
“既然呂布之事呂嫻得知已不可避免,當此之時,何不放出讓呂嫻知曉,分解呂嫻的兵力,讓她也分心。”荀攸道“眼下也到時機也!”
否則爭勢之時,呂嫻必猛。這袁軍上下,多一個人進來分,總是不甘心。倒不如利用此事,先拿下袁營再說。看這勢,瓦解袁營已是必定之事,只要猛攻,逼進,袁紹必躁而不能解。拿下冀州,不在話下。
沒有呂嫻來摻合就太好了!
曹操來回踱步道“若告知,她回兗,兗州壓力是否太大?!”
荀攸道“總比在此好。她若在此,主公想要拿下冀州,是極難之事!”
曹操想了想,道“既是如此,那便傳出訊息去,前線與兗州,皆盡力謀取!”盡人事,聽天命!
荀攸點首,領命去辦了。
半日過去了,曹操擊鼓進攻,郭圖一聽,心涼了半截,這種時候,還能有救兵來救嗎?!
郭圖急的不成,此時想要保全全軍便是難了,但自己一人脫身,倒是不算難,也是好辦法。
郭圖一咬牙,他知道出去後,棄軍而逃的罪名必有大麻煩。然而,此時此刻,事關生死,他又怎麼能甘心在此陪葬,在明知會死的情況下,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一時之間便要扮成小兵小將的想要逃脫。
袁軍上下已被殺的哭爹叫娘,箭雨還帶著火,將他們燒成了火海,到處都是廝殺和人被烤焦的味道,郭圖看的心驚肉跳,臉色白著想要離開,但是卻被火海給攔去了去路,一時之間,逃意消散,面臨絕境,他只想要投降,就在他決定要不就降了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