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錯的人,會自覺有錯;沒罪的人,會自認有罪。
但使徒不同。
祂們是社會動物的超越者,其個體意識不光是獨立,甚至可以與群體的總和分庭抗禮。
哪怕天王老子來審判,很多使徒也只會回以三個字。
CNM。
“淡定。”
黃懷玉側過臉,輕鬆地回了二字。
然後,他轉回視線,笑了。
“灰臉蛋,你說得對,我是有錢。”
話音落下,笑容更烈。
“但你剛剛也說了,我是外鄉人。”
“你要求一位外鄉人,幫你們共渡難關。”
“那我就得問了……”
“憑,什,麼?”
黃霧中,一片死寂。
巨顱,笑面虎,以及那條剛吞下四枚指頭的大黑狗,都將目光聚焦在黃懷玉臉上。
“你問我憑什麼?”
沒能嚇住黃懷玉,讓灰面覺得丟了面子。
他探手從腰間拔出一把鋸短槍管的老舊噴子,開啟保險,筆直頂在黃懷玉心口。
“這個理由夠嗎,外鄉人?”
灰面咧嘴笑道。
託尼的手汗浸溼了黃懷玉的衣襬。
但更多的幫眾和居民都興高采烈起來。
他們已經準備好歡呼,就在這位新來的東華人認慫捐出身家之後。
氣質、衣著、容貌、工作,黃懷玉的一切都太過出挑。
因此,他也得不到任何共情。
“你用槍嚇我?”
黃懷玉挑了挑眉。
“但槍不可怕。”
“敢開槍的人,才可怕。”
他斂去笑容,認真問道。
“你敢開槍嗎?”
“我手下有三條人命,你說呢?”
灰面冷笑。
“有至福樂土員工的嗎?”
黃懷玉反問。
灰面噎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