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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68 我會陪你(大結局)

天帝還沒從美夢裡回過神來,笑意不減地順口問道:“說什麼?”

金甲衛士首領吞了口口水道:“說要取、取天帝您的頭顱……”

天帝愣了愣,慢慢反應過來,吃驚道:“你剛剛說什麼?誰來了?”

這個金甲衛士是天帝的親信,也曾親歷過一千多年前的“浩劫”,只想催促天帝快快逃命,也顧不上冒犯了,大聲重複一遍道:“墨魘已經殺到天宮門外,說要取天帝您的頭顱!”

天帝這是也聽到遠處宮門方向傳來的陣陣喊殺聲,美夢與現實的落差過於巨大,他呆在當地,只覺得這個世界太不真實了!他剛才明明看到墨魘力竭傷心而亡,怎麼一轉眼他就殺到天宮來要取自己『性』命了?!

衛士首領急得幾乎要吐血,不顧禮儀搶上兩步疾聲道:“天帝請快快定奪,兄弟們支撐不了多久了!”

他說的是事實,天宮這裡已經精銳盡出,又大敲求援警鐘,召喚天宮上的仙人前來護駕,無奈墨魘實力太過強大,就這一會兒功夫,喊殺聲似乎又近了不少。

“怎麼辦……怎麼辦……”天帝瞬時六神無主,他忽然想到,救命的明乙真人現在正在閉關,說不好還可能被卉弈暗害了,現在誰能救他?!

衛士首領情急智生,建議道:“不如天帝移駕到青涼觀。”他也知道進來天帝與青涼觀的關係十分緊張,對方未必肯再來想救,但他們要是跑到青涼觀去,想必明乙真人也不會眼看著墨魘在他的地盤上殺害天帝吧。

天帝早被墨魘殺到的訊息嚇得沒了主意,一聽之下大覺可行,狠狠推開身邊的泫然欲泣驚恐不已的南婷,也顧不上衣冠不整,由金甲衛士們護衛著從天宮側門逃了出去,狼狽地向青涼觀方向逃命而去。

到了青涼觀前也顧不上什麼通傳禮儀,直接撞門而入。雲疏、雲止與雲虛聞聲趕來,正好看見這一群殘兵敗將一湧而入,幾個人不得不留在前殿安置他們,請白氏夫『婦』去找雲起來商量該如何應對。

雲起趕到時,天帝正坐在椅子上,雙手發抖地捧著一杯清茶壓驚,他此刻全然沒了身為天帝的威儀,兩眼不時打量著大門方向,坐立不安,幾番欲言又止,他想問明乙真人的情況,又怕他已經遇害又或堅持閉關不出,他還想問問青涼觀可有什麼安全的藏身之處,地洞密室都可以,只要讓他躲過那恐怖的墨魘,就算狗洞他也願意鑽一鑽。

看到這樣的天帝,實在很難讓人對他升起什麼崇敬之意,在場的青涼觀諸人加上白氏夫『婦』,見過天帝的也就只有雲疏與雲起二人,雲起走上前去淡淡施禮道:“不知天帝駕臨,有失遠迎。”

天帝強扯出一個比哭更難看的笑容道:“客氣、客氣,多日不見真人,朕甚是掛念,特來……”一句話沒有說完,就被一股強烈的殺意阻斷了,殿上眾人不約而同扭頭看向大門方向,洞開的大門外不遠處,一個黑衣人昂首而立,不是墨魘是誰?!

“張堅,出來受死!”墨魘對天帝厭惡至極,乾脆直斥其名,連一聲“天帝”都省了。如果不是他對青涼觀甚感排斥,恐怕此刻已經走了進來擰下天帝的頭顱了。

天帝也顧不得惱恨被人當眾直呼其名的羞辱,他一見墨魘就想起一千多年前,他直殺入天宮,差一點要了他的命的可怕經歷,那種絕望恐怖的感覺再次湧上心頭,他渾身一震,當場被嚇得滑下椅子一屁股跌在地上。

本來站在大殿一角的白氏夫『婦』見了墨魘,雲皓雪忍不住走上兩步顫聲問道:“白白呢?你要殺他,可是他、他害了白白?”她最怕的就是墨魘如此急於追殺天帝,是因為要替白白報仇。

“殺了他,就能換回白白。”墨魘對於白白的母親,終是會格外多給幾分面子與耐『性』。

“張堅,你出來我便給你個痛快,否則,我要讓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墨魘只想儘快殺了天帝,好換回白白,他太想把白白抱入懷中好確定她平安,他不能容忍一點點失去白白的可能存在。

雲起聽出端倪,馬上猜到是有人捉了白白,『逼』墨魘來殺天帝,又想到藍玉留在白白房間裡那張天帝的手諭,似乎也是希望嫁禍天帝,好讓墨魘去殺了他一般,這藍玉與天帝之間究竟有何仇怨?

天帝雖然該死,但是他此刻如果死了,天庭馬上就要元氣外洩,陷入大『亂』,雲起心裡一百個不願,仍是不得不以大局為重。他轉身走到雲虛那裡取了剛才交給他臨時看管的藍玉,走上兩步對著門外的墨魘道:“白白是被它捉走的,我們正打算問它白白的下落。”

說著揚了揚手上的銀絲網,網中的藍玉圓睜著一雙小眼睛,似要噴出火來。

天帝也反應過來了,他一見藍玉馬上就如見到了救星一般,掙扎著站起來走幾步道:“卉弈,是你抓了白小姐?這其中定有誤會,你怎麼自作主張?”

他滿心以為白白在卉弈手上,所以墨魘著急了才來與自己為難,一想到自己手上的“皇牌”他馬上放鬆下來,聲音也不抖了,臉上甚至有了笑意,白狐在卉弈手上,不就等於在他受傷嗎?早知如此,他還跑什麼?

只要祭出那白狐,墨魘斷然不敢輕舉妄動,說不定今日還能反敗為勝,將墨魘好生折騰一番!天帝越想越開心,臉上懼意盡去,現出幾絲得意張狂來,一手撥開擋在身前的金甲衛士,與墨魘遙遙對峙。

雲起望著銀絲網中的藍鸚鵡道:“原來你叫卉弈?”

墨魘聽聞白白是被這藍鸚鵡抓的,一伸手銀絲網便自動飛到了他手上,他隨手解開卉弈身上的定身法,就聽他大聲道:“我叫藍玉。”藍玉是韻兒姐姐為他起的名字,卉弈不過是他用來騙天帝的假名——天帝沒資格叫韻兒姐姐起的名字!

天帝不知他為何改了名字,不過也不擔心他落到墨魘手上會被『逼』供,他身上有自己施下的秘術,絕對不會背叛自己!

墨魘冷聲道:“我不管你叫什麼,白白在哪裡?”

卉弈也就是藍玉冷笑道:“你殺了天帝,白白就會平安無事回到你身邊!”

此言一出,最受驚嚇的莫過於天帝,他不敢置信地指著藍玉道:“你、你說什麼?你竟敢……”

藍玉喋喋怪笑道:“你以為在我身上施了秘術,我就會對你言聽計從,一輩子不得反抗?哈哈哈!蠢材,你用卑鄙手段『逼』死了韻兒姐姐,還想來害我?!你施下的秘術我早就解了!”

“韻兒……韻兒是你什麼人?”天帝一瞬間想起了前事,這隻該死的藍鸚鵡原來一直在算計他!

藍玉被抓住,已經抱了必死之心,他大聲道:“韻兒姐姐不肯替你煉『藥』去害玄妙玉女,你就用秘術控制她羞辱她,『逼』得她自盡身亡!你該死!墨魘,殺了他,白白就會回來!”最後這一句話陰慘慘地充滿了誘『惑』和恨意。

他提起墨魘的母親玄妙玉女,果然令墨魘眼中殺意更盛。

天帝暗中驅動施在藍玉身上的法咒,果然毫無反應,知道他說能解開秘術並非虛言,再聽他口口聲聲要墨魘殺了自己的話,只覺得如墮冰窟全身上下篩糠一樣抖了起來。

墨魘眯了眯眼就要動手,雲起搶上一步道:“既然藍玉知道白白的下落,你問他就是了,天帝一死三界大『亂』,想必白白也不願意看到因為自己而生靈塗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