綠意瞧著她的身影,忍不住捂嘴又笑了起來,“小姐,對不住了,表小姐這副樣子真的是太好笑了!”
春花也想笑,但是她覺得不能笑,若是她笑了,便是算對主人家落井下石了。
於是,她繃著一張臉,想笑也不是,想哭也不是。
“走吧,夜深露重,我現在覺得也不是很醉了。”陳楚楚說道。
她其實也未醉,只是身上有熱氣,想著出來走走吹吹風。
想到陳伯君說約了人,陳楚楚心中有計較,便讓彩蓮帶了人遠遠跟著,再命綠意去尋皇后,讓她派個御醫過來給陳伯君看看。
回去之後,要是陳叔母看到陳伯君這副德行,還不得破口大罵!
這件事情,陳楚楚回去告訴了陳老爺,“爹,堂姐嗑壞了牙齒。”
陳老爹旁邊是他的同僚,見狀,便說:“這好端端的,怎會磕壞了牙齒?陳兄,你可得讓人好好看看才是,若是對儀容儀表有什麼影響,那可是會壞了一生的事。”
“劉兄所言極是,楚楚,你堂姐她人呢?”陳老爺點了點頭,又問。
“堂姐在外頭呢,說是約了友人,我尋思著不對勁,便讓彩蓮跟上去了,爹,我問皇后娘娘要了御醫,堂姐的事你也不用多操心。”
“嗯,好孩子!”陳老爺摸了摸陳楚楚的頭,奈讚道。
陳楚楚含蓄地笑了笑。
那同僚便說:“陳兄,方才那才藝賽怎不見令媛上場,她長得清麗可人,若是上場,還不知會迷倒多師片年輕後生呢!”
他說著,爽朗地笑起來。
許跟他玩的很來,陳老爺也笑著,心情不止一點高興,“哈哈哈,瞧劉兄說的,我這輩子就這麼個寶貝女兒,藏著掖著還不夠,又怎會捨得讓她出頭露面呢?”
“唉,令媛才色過人,哪像我那個逆子,倒是辦點正經事也不做。”同僚嘆息了一聲。
陳楚楚心想,自己頂的不是個草包的人設嗎?京城內無人不知她胸無點墨、毫無才華。
陳老爺認識的,難不成是個從另外調來的新官?
聞言,陳老爺的笑意淡了,“令郎只是生性灑脫、不愛拘束罷了,劉兄多加教導,定是棟樑之材。”
什麼生性灑脫、不愛拘束?
同僚臉上也沒了笑意,
他現在還不知道,他那混賬兒子如今又跑到哪裡鬼混去了!
彩蓮帶著人跟上陳伯君時,就見她趕走身邊的丫環,在假山旁站著,似乎在等什麼人。
“你們快回稟小姐,我在這裡看著!”彩蓮生疑,當即讓人回去。
不多時,便有一男子身著青袍渡步而來,周身飄逸無比。
陳伯君歡喜地上前伸手拉住了那男子,彩蓮在遠處看得不清,便小心的走近了些。
“姑娘,請自重!”
文睿只是想出來透透氣,怎料遇上一個對自己糾纏不清的女子。
陳伯君的牙齒早就不流血了,她咧著嘴說話,兩顆空蕩蕩的門牙讓人出戏,“小女子傾慕公子以久,不求公子愛憐能給小女子名分,只求能長伴公子左右。”
不知陳伯君從哪學來的情話,彩蓮聽在耳裡只覺得彆扭的很。
她心裡湧起滔天海浪,封塵已久的八卦之心也在熊熊燃燒。
表小姐當真是膽魄過人,居然敢私相授受、私自約會外男,這究竟是人性的扭曲還是道德的淪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