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沉丹鳳眸子微垂,眼神略顯森寒。
“這人身上,好重的怨氣”
如今呂沉天眼已開,一些淺顯的氣息不必在依靠望氣術。
天眼下,黑人摩爾身後此時正纏繞著數道黑氣,久久不散。
每一道黑氣……
都是一條冤魂。
面對鬼物,呂沉一身道家威壓不知不覺流露而出。
那數條冤魂如遭雷擊,顫抖著躲在黑人身後,瑟瑟戰慄。
……
“松島先生你快看,那個小丑發現我們了!”
摩爾咧著嘴,扯著松島一郎的衣袖,極為興奮朝呂沉揮舞著手臂,嘲諷道:“嘿,夥計,今天有馬戲可以看麼?”
松島一郎順著摩爾望去,那是一雙深邃如淵的眸子,透露著一股股無法言說的威壓。
自幼與刀為伴,天生感官清明的松島莫名感覺心神一震,眼前並非一名年輕男人,而是一種無法抗拒的威嚴,一股股屈服從骨子裡躥出,不自覺的湧向雙腿。
‘這……’
‘這到底是什麼人?’
強行忍著發軟的雙腿,松島眼艱難吞嚥口水,後背冷汗已經浸溼了武士服。
摩爾絲毫沒有發現身旁隊友的變化,仍在用張牙舞爪的肢體配合那一口生澀的口音:“小丑先生,你是要給我們來一場馬戲表演嗎?”
“或者說,踩輪胎?”
“鑽火圈?”
摩爾捧腹大笑,笑的前仰後合。
……
呂沉並沒有理會那些嘲諷,看著那幾團已經瀕臨崩潰的冤魂,緩緩收回了威壓,目送著幾條顫慄不止的冤魂重新回到黑人身後。
角落裡,手握唐刀的黑衣男子好像突然察覺到什麼,猛然抬頭,剛好與呂沉深邃目光相對。
黑衣男子眼神震驚,渾身肌肉不自覺的緊繃起來,似乎面對著極大危險。
呂沉也發現了黑衣男子的不同尋常,善意一笑輕輕頷首,算是打過招呼了。
眼神莫名的黑衣男子痴痴得跟著點了點頭,整個人才算放鬆下來。
……
“笑了!”
“哇,他居然笑了!”
摩爾捂著嘴,如同猿猴般吼吼直叫:“這裡的小丑可真是太有趣了!”
松島一郎皮笑肉不笑的咧了咧嘴,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