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也不是因為這個原因。”蘇恩曦搖了搖頭：“主要是因為柳淼淼的性格太溫柔含蓄了，心理上或許還沒做好準備，不合適。還是熱情主動的蘇曉檣比較適合一點。而且上一次在義大利蒙扎那會兒，兩人也就差臨門一腳了。”

“就差臨門一腳了最後不也沒射門麼？”酒德麻衣冷笑，“何況你上次已經湊合過一次路明非和蘇曉檣了，結果沒成功。那這次也該輪到柳淼淼了。”

遠在路明非家裡，跟著夏彌一起做晚飯的柳淼淼和蘇曉檣，肯定想不到，此時此刻居然會有人因為她們倆誰該獲得路明非的“優先享用權”而爭辯起來。

“不用想了麻衣，肯定是蘇曉檣最合適。”

蘇恩曦作為老蘇家的人，堅持為自己本家的蘇曉檣搖旗吶喊：“她有個柳淼淼不具備的優勢。”

“什麼優勢？”

蘇恩曦叉腰，得意洋洋地開口：“她已經十六歲了，在葡萄牙，十六歲結婚就已經合法了。”

酒德麻衣突然一愣。

雖然她還是很想為柳淼淼據理力爭一會兒……可不得不說蘇曉檣的這一點還真特麼是個天大的優勢。

……

次日，12月24日，星期日。

聖誕前夕的週末，CBD中心的街頭到處都是小燈妝點的聖誕樹和馴鹿像，每家店鋪的門前都有聖誕老人給孩子們送氣球和糖果。

無論是餐館還是奶茶店都在門口擺著顯眼的立牌，上面是今日熱推的聖誕夜套餐。

被棉襖裹得圓滾滾的打扮可愛的小女孩在街頭抱著成捧的玫瑰在街頭售賣，讓人更容易的就聯想到了安徒生筆下的賣火柴的小女孩。

小女孩靈巧地穿行在行人中間，恰如其分的在每一個挽著手的男孩女孩面前停下。只需要眨巴著眼睛，笑著看著他們，再問一句“哥哥姐姐買花嗎”，甚至有時候都不用說話，男孩自然就會從她懷抱的玫瑰束裡抽走一支。

“謝謝哥哥，五塊錢一支喔。”小女孩笑著開口：“祝哥哥姐姐你們像童話裡那樣永遠幸福快樂的生活在一起。”

不得不說她真是做生意的天才。五塊錢一支的玫瑰花，還不是她花錢進貨來的。賣玫瑰花其實也是她臨時起意。這些玫瑰花是她蹲在周邊的大學門口，看著表白失敗的男生把買的玫瑰束丟到垃圾桶上面之後撿過來，挑掉摔壞弄髒的玫瑰之後，剩下來的好的，重新用彩紙包裹起來賣的。

目送著剛才那一對客人的背影遠去，她的眼睛又敏銳地捕捉到了人群中一對挽著手的情侶，於是馬上佝僂著身子在如林的長腿中穿行，趕在這對情侶走到下個路口之前攔住了她們。下個路口也有和她一樣的小孩在賣花。

她努力平復著氣喘吁吁的呼吸，抬起頭，準備用一貫的天真笑臉看向對方時，臉上的表情卻忽然遲疑了……

女孩，男孩，女孩，三個人在衣服底下牽著手，一齊看著她。小女孩覺得自己看情侶一向很準，卻有點拿不準這三個人的身份了。

朋友？不對，誰家異性朋友會手牽著手的。

那就是情侶跟閨蜜的組合？閨蜜牽男朋友的手的話那就更怪了吧喂！

難道是兄妹麼？可三個人雖然都很好看，但是三個人長得完全不像啊……

她正猶疑著要不要問對方買不買花，三人行中的其中一個女生卻率先開了口。

“好可愛的小孩子。”柳淼淼驚呼。

“淼淼你要是生個女兒的話應該也會這麼可愛。”蘇曉檣壞笑。

“檣檣你好討厭……！”

“……”

路明非無奈地看著身邊鶯燕紛飛，轉頭看向女孩：“小妹妹，你是要賣花麼？”

被那股柔和的目光注視，她居然還有點心慌意亂，怯怯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