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種情況下,他怎麼都不可能把陸言陸蹊交到全雨清手上。
“那就是說,她說的全是對的咯!?”
陸懷安沉吟片刻,點了點頭:“從結果上來說,是的。”
不過當時留下了全豔靈,是各方研究考核後才做的決定,不是一時興起。
——留下她的決定,有幾分確實出於憐惜,但也有一部分是因為全豔靈確實負責,後面也有努力提升自己的緣故。
他承認,這裡面有賭的成分,但幸好,全豔靈沒有辜負他們的善意。
陸星暉微微睜大眼睛,有些茫然地看著他:“這樣……的嗎?”
他完全沒有往這方面想過。
一直以來,他都以為全豔靈之所以留下,是因為自己成績差,全豔靈教的好。
“那怎麼會。”陸懷安笑了笑,平靜地道:“北豐人才眾多,她教得好,只是其中一個原因罷了。”
她教得好,別人教得更好。
差別並不在於她們要的價格便宜,畢竟他們也不缺錢。
陸星暉垂眸,半晌才愣愣地道:“原來是這樣。”
所以全雨清說的都是對的。
走出去兩步,他猶自不死心地回過頭來:“爸爸,如果說……小言小蹊要請家教的話,你會考慮全雨清嗎?”
全雨清?
哦,對了,是全豔靈的妹妹。
陸懷安果斷地搖了搖頭,平靜地道:“她的性子,不適合做家教,而且……不合適。”
哪怕請全豔靈做家教,有憐惜的成分在裡面,那也是因為她足夠優秀。
畢竟是沉如芸一個學校的,能力擺在這裡。
而全雨清……
或許教別的孩子可以,教小言小蹊,她的學校差了點兒。
畢竟,陸言陸蹊成績可不差,全雨清的那個學校,她們本身也是有可能考得上的。
而且全豔靈現在畢業了,可以找份好工作,全家姐妹的生活不會像原先那麼拮据了。
“我明白了。”陸星暉沒有把全雨清的話拿出來說。
只是眉頭緊皺,垂著腦袋出去了。
沉如芸晚上的時候,都忍不住說陸懷安:“你也不用把話說得這麼直嘛,委婉一點啊。”
“他也該當事了。”陸懷安果決地道:“月月沒關係,左右她走的是科研路線,但小星和小言小蹊,三人未定之前,都得逐漸改變他們看待事物的方法。”
真正接手他的位子的人,勢必不能是個軟腳蝦。
不然,他也沒法放心把新安集團交到他們手裡面。
“小言小蹊……”
“她們現在還小,可以緩幾年。”陸懷安笑笑,平靜地道:“到年紀了,一樣的。”
該挑明挑明,讓他們經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