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次就是老徐的事了。
當時他就坐在黑子他們後邊的位子上,把他們的對話聽得清清楚楚。
“這個老徐,是不是蔡芹的男人?”
龔皓眸光一冷,壓低聲音:“是,他出來了?”
“嗯。”錢叔瞅了眼前邊的人,壓低聲音:“他正在找去關石的車,我先不回了,跟他一段,看他想做什麼,你這邊讓懷安做好準備,黑子知道這事了,他遲早會猜出來的。”
那邊聲音嘈雜,加上姓徐的找著了車,錢叔得立即跟上,便急匆匆結束通話了電話。
雪太大了,陸懷安他們沒回來,住在了市裡。
好在電話還打得通。
聽了他的話,陸懷安沉默了很久。
手指無意識地在桌面點了點,他沉吟著:“蔡芹,和他丈夫是怎麼離婚的?”
“徐彪打她。”
龔皓聲音還算平靜,但擱在桌面的手握緊成拳:“打的非常厲害,他還賭,外頭欠了不少債。”
這樣的人……會肯離婚?
陸懷安有些狐疑:“他們真的離了?”
“離了。”龔皓眼底露出一絲冷酷,面無表情地:“他砍了人,離了就是坐兩年牢,不離就是槍斃。”
箇中細節,自是由龔皓處理的。
行吧,陸懷安也沒再追問:“離了就行,我估計他會尋過來,你著人看著點。”
龔皓嗯了一聲,才說起郭鳴這邊的事:“手續都能辦嗎?這邊大雪太礙事了,我怕時間會來不及。”
既然黑子都回來了,那就說明留給他們的時間很少了。
“你覺得他們會怎麼對付我們?”
拿到了確切的證據,而且是必殺的證據。
只要拿給領導,諾亞絕對完了,陸懷安也討不著好。
拔出蘿蔔帶出泥,他們一個都逃不了。
“如果是我,我會先威脅。”龔皓琢磨了一會,才緩緩道:“至少把布料拿到手,再把紡織廠全都拉到淮揚,然後等諾亞沒有還手之力了,再一腳踩死。”
不留半點生機。
陸懷安聽了倒也不反駁,只是笑:“要是這樣,我們就真完了。”
一旁的沈茂實聽得直著急:都這麼危急了,他還笑得出來!?
倒是龔皓聽出點意思,有些遲疑:“你的意思是……”
“知道為什麼淮揚每次都會輸給我們嗎?”
陸懷安倒是不賣關子,冷笑一聲:“因為他們貪。”
貪心。
總是想一口吃成胖子,一腳把他們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