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格按照國家法律來的,喪葬補助金為半年的工資,供養親屬撫卹金也不多。
畢竟,撫卹金之和不應高於因工死亡職工生前的工資。
至於那個還沒死的女工,廠長親自探望了一下,給了些錢,留了職位,就這樣了。
女工也不敢再鬧,怕工作沒了。
只是從此,淮揚抓帽子抓得特別緊。
有不戴帽子的,罰錢,從工資裡邊扣,逮到三次,直接開除。
這沒有任何情面可講的,畢竟廠長吃了這麼大的虧,絕對不可能心慈手軟。
這一來,不少人開始後悔了。
他們開始羨慕諾亞的工人,瞧瞧人家多好啊!
一開始就讓戴帽子,啥危險都沒有。
就算沒戴被逮著,也只是扣分,不會把工資都給扣了。
再瞅瞅他們,受了傷也賠不了幾個錢,死了更是一文不值。
工人情緒非常低落,生產也沒了動力。
廠子本來就搖搖欲墜,這下更是死氣沉沉。
不知是誰寫了封匿名信上去,目標直指淮揚廠長。
因為出了人命,上頭派了人下來了解事實。
工人們全都怨氣沖天,沒一個說好話的。
月底的時候,批文就下來了。
給他們調了一個機械廠的廠長過來,聽說這位廠長,辦事能力還不錯的。
淮揚原廠長壓根不難過,正好,他老早就想回原廠了。
這一回去,他摘掉了副字頭,過得甭提多舒服!
新廠長走馬上任,迎接他的又是一大堆煩心事兒。
陸懷安後面的沒過多瞭解,只是搖頭嘆息。
當初那麼厲害的淮揚,誰能想到,不過短短几年光景,竟混到了這個地步。
沈如芸倒沒覺得有什麼的,左右廠子不是他們的,她不在意。
“我的成績出來了。”
“嗯?”
陸懷安皺了皺眉,有些遲疑:“怎麼樣?還行嗎?”
她畢竟還在讀書期間,其實這時候懷孕,對她的學業其實是有很大影響的。
從前她最後悔的是自己沒有繼續學業,得的每張獎狀,過了幾十年還儲存得非常好。
倘若重來一次,又因為懷孕的事情耽擱了她學業,陸懷安也覺得可惜。
沈如芸不知道他在想些啥,倒是神情輕鬆:“沒問題啊,我考的還不錯。”
其實這時候,學校裡講課也大部分是複習了。
她基礎打的牢,現在自己又提前學了很多內容,不會的直接打電話問李佩霖或者他父親,倆人給了她很多幫助。
李佩霖的父親聽說過,知道她是兒子的得意門生,她每個問題他都不敢懈怠。
有時討論得深了,他甚至會去問一些教授,轉而將這些解題思路完整地寫下來寄給她。
“他們對我的幫助非常大,我感覺我進步比從前大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