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黑色的身影倒掛在天花板，如履平地般走來走去，像是在巡察著什麼。

嘀嗒，嘀嗒。

紅色的液體從屋頂落下，正巧就停在了蘇沐的門前。

它猶豫了片刻似乎礙於什麼東西，陰冷的目光似乎穿透了木板，直直地盯著蘇沐。

……

一夜輾轉。

門外響起了許多悉悉索索的聲音，似乎是一些人在過道走動著。

蘇沐不情不願揉了揉眼睛，昨晚溫度特別冷，最重要的是她還夢到了一雙陰冷的眼睛，死死盯著自己，害她一晚上都沒睡好覺。

她換上衣服，推門而出。

走廊的過道上已經聚集了三三兩兩的一些人。

空中散發著一些食物的香氣，是從大廳傳過來。

一個長相甜美的女孩突然走過來，笑意盈盈道：“你好，我看你好像一個人，要不和我們一起結盟吧。”

蘇沐隨著對方指的方向望過去，那裡正站著三男一女，看樣子這些人似乎是認識了。

她搖搖頭表示不用，直接抬腳走了。

剛踏上樓梯，就聽到幾道那些人交談的聲音。

“阮阮，你又瞎好心了，幹嘛那麼好心勸這人，咱們幾個人就挺好的。”

“就是，就是，傲氣個什麼勁。”

“你以後可別和這種人說話。”

“你好心，人家可不一定領情呢。”

蘇沐自然聽到了這些話，腳下的動作微微一頓，眼底一冷，有人的嘴巴真碎。

這時，耳邊傳來一道熟悉的男音。

她一轉身就瞧見樓燁雙手懷抱般斜靠在牆壁上，聲音冷得像是一月的寒霜：“你們也真有意思，以為自己是人民幣，別人一定要和你結盟嘍，腦子不好就不要出來噁心人了。”

蘇沐朝著樓燁招招手，冷冷瞥了那群人一眼，彷彿在看一群小丑：“無關緊要的人，不必多費唇舌，樓燁，走吧。”

少年將手插在兜裡，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從那群人身旁走過，來到蘇沐身旁低聲道：

“我記得你好像一向很記仇的吧。”

“你什麼時候習慣多管閒事了，我餓了，去吃飯吧。”

話落，蘇沐快步走下樓梯。

樓燁沉默著跟在她身旁，意味不明地打量了少女一眼，心底不知在盤算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