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說我諦羽一族的事情,你卻在問我還有沒有其他?”
尉遲笑著:“哈哈,我就這麼一問,你不樂意回答就算了。”
白了一眼尉遲,荀譽洩氣:“看在你給我喝茶的份子上,我給你這個面子。”
放下茶杯,示意尉遲再給自己來一杯,荀譽拍了一顆花生米到自己的嘴巴里面。
他說道:
“對於我們妖物而言,是有先天后天一說。”
“先天就是你們眼中正常理解的妖物,一出生就非常的強大,體內流淌著上古神的血液。”
“後天則是和我們諦羽一般,是需要不斷附身、不斷磨礪才能一步步的往前走的。”
“那你說我們所在的三個州,難道就沒有其他的後天嗎?”
“要知道下三州僅從規模上來看,我們的塊頭,是你們凡人居住六大洲的三倍還要多。”
“你們說到底不過就是井底之蛙罷了。”
感受著對方濃烈的怨念,尉遲連忙多給他到了一些茶湯。
他這也是笑呵呵的說道:“大師,我悟了。”
“誒,別提了。”
“我好歹也是在江舟城混了這麼多年,我的處境讓我看見太多太多的陰險狡詐了。”
荀譽又忍不住的說了一句
“我們諦羽本來應該和其他的後天一樣,一生奔著絕技而去。”
“我們卻要受困在這種小小的城池之中,笑煞我也!”
“笑煞我也啊!”
心中一腔怨氣,無處發洩。
荀譽忽然就老淚縱橫。
突然就哭出來了。
尉遲能感覺到對方的悲愴。
很多事情真的要說講的一清二楚的,反而沒有意思,要說荀譽本身有什麼錯誤嗎?
那還真的沒有。
大好的天氣,坐車列車,吃著火鍋,剛剛出城就被麻匪劫了,你說這冤不冤的。
隨後被裹挾到修士的六大州內,各種委屈,各種難受。
完全沒有作為諦羽一族的亮堂可言。
尉遲在荀譽痛苦之中,直接幽幽說道:
“事情到了這裡了,咱們也差不多聊完了。”
“所以咱有沒有什麼遺產的?”
“你反正以後用不著了, 你可以給我啊。”
老臉瞬間烏紫色。
荀譽抓著自己的心臟,盯得笑呵呵的尉遲。
他苦笑著喊道:“你這傢伙,你的心是肉做的嗎?”
是肉做的啊,可惜不能拿出來給你看,尉遲直視著他綠豆大小的眼珠子:“你就不想報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