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都是一樣的。”
尉遲瞬間感動,重重點頭,前掌門說的話就是讓人心中舒服。
是啊,一旦有人成為了掌門,那麼往後的俗世可就太多了,掌門如果真的是想要讓自己的門派慢慢的強大,是想要弟子遍佈天下,那麼本身就要比自己一個人修煉的時候付出太多,這裡倒也是要提起來那個可憐兮兮的風道友了。
一個蘊靈期的掌門,運營多年的門派被自己妻子坑了,自己妻子更是被自己一手帶大的長老搶走了,這簡直就是人間最悲傷的事情。
之前在仙門大比的時候,尉遲也是能夠發自內心的感覺到來自於風道友的哀傷,這就真的是起風了。啊啊啊啊啊啊,你撫琵琶奏琴絃,我坐戲子樓臺前,怎將情話遞心間,白髮聽終戲百年……比這玩意還要絕望的。
臉紅是因為離開了自己的門派,那麼咋的又黃啦?天冷塗的蠟……尉遲問:“那麼茜裙啊,你後來怎麼來到這塢桃閣裡面?”
茜裙一顰一笑,道了兩個字,名為“孤單”。
尉遲點了點頭。
是孤單的,還是拿前世舉例子的,只是一天時間在深山中居住,這就是悠閒,但不是一天,這是一年呢?不是一年這是百年呢?不是百年,這是千年呢?人人都知道心境的重要,卻也有很多人將心境單純的理解為躲避塵世的喧囂。
為了雅而雅,實則俗不可耐,是為迂腐。
“所以你為何不去州都?”尉遲亦是好奇。
在他來看,就宗清狂這樣的女子,她在州都是最合適的,放在鐵泗城中倒是有些落寞了美人的感覺。於是自己要是宗清狂,那麼當時就應該直接去州都,州都一來各種資源會比較多,二來也更加適合自己的身份。
所以這就是為什麼?
“因為我在等你啊。”
尉遲:“……”
茜裙:“嘿嘿。”
尉遲扭頭,看著窗外,暗自感慨:沒錯了,這應該就是我們登仙門的人,登仙門的人全體都是非常會撩的,並且都是老司機,開車又快又穩。
而後二人一同在喧囂中,靜靜看著窗戶縫隙中的落雪。
接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茜裙忽然之間問了一句:“你做掌門,東奔西走的,你不累嗎?畢竟我看你就算是不成為一個掌門,成為一個散修,這也是自由自在的很,這不就是自己給自己的身上掏了一層鎖鏈?”
沒有經歷過掌門,這都是覺得掌門好生厲害,各種威風的,但是經歷過掌門的身份之後,這才知道每天一睜開眼睛,這麼多弟子的事情要處理,這到底會有多麼的麻煩,簡直就是揪心的很。
這要是不負責的話,那麼還好。
但要是負責一些,這真就是讓人直掉頭髮的。
所以尉遲為何要在自己的身上落了這麼多的鎖鏈,這種被壓著走的感覺,這難道不累的嗎?
“很簡單的。”尉遲紅著臉:“我喜歡被動。”
“……”
哇……這個……茜裙俏臉也紅:“噢,懂了,我能夠理解你的,我並沒有看不起你的意思,每個人都有不同的喜好。”
……
塢桃閣生意爆炸的好,這一次是出名了,真的就是完全出名了,很多暗中想要對尉遲有興趣的人,這就直接來到了塢桃閣中,然後直接去找了花魁去了解有關於“宗良清”的任何事情,是要知道對方到底是什麼人。
天都司心腹,那個被天都司頭兒直接按過來的男人,現在是坐在憶君的房間中,隔著一層紗簾,他現在內心非常痛哭,好不容易有一次公費旅遊的機會,自己卻要去選擇這個脾氣最差的憶君,這不要啊,不要啊!
沒有辦法。
他直接問道:“請問您這邊知道宗良清嗎?”
綠衣憶君坐在紗簾的後面,手中挽著一枚繡花針,正在給自己準備一個刺繡的圓扇,聽見了對方的問題之後,她平靜的回答道:
“宗良清乃是我們閣主的青梅竹馬,兩個人曾經走過九州,多年未見,現在終於是在塢桃閣中找尋到了我們閣主,自然二人一拍即合,當場決定遠走高飛。”
其實這憶君也不知道具體的情況,反正塢桃閣是不會消失的,不管如何塢桃閣都是依舊存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