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承認,李睜的這首歌是很出色,但慣有的思維模式,還是讓她有點難以接受,一個剛入圈的毛頭小夥,能和圈內詞曲大咖相提並論。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寧蘭的本心是要給更高的評價,只是感覺那樣有點不敬,是以,稍稍拉低了些。
“之前說的分成是專輯,現在改單曲,這首歌,我給兩個點。”寧蘭稍一沉吟,主動抬高了價碼,兩點分成是詞曲大咖的待遇。
李睜眼中閃過一絲詫異,他沒想過臨時加價,當然,寧蘭主動加,他也不會拒絕,一來,《但願人長久》這首歌本身值這個價,而來,為了配合單曲發行,他也是煞費苦心,投稿二十幾個月秋節詩歌比賽,這份宣傳資源的補充,足以抵上一個點分成。
“那我就卻之不恭了。”
“能給我看看曲譜嗎?”寧蘭淺淺地笑著,玉手一攤,心中早已迫不及待。
李睜點頭,把曲譜遞了過去,寧蘭接過後,眼波流轉,靜默了幾分鐘,緩緩抬頭,眼中多了一份說不清道不明的意味:“這歌詞,怎麼感覺是一首詩歌...”
李睜就知道會被起疑,接過話道:“沒錯,這是一首月秋詩改編,之前我一直在琢磨,直到昨天下班路過報亭的時候,買了一份文青報,看到上頭一首月秋詩,一下子就有了靈感。”
說著,將文情報拿出來,翻到副板,指著位於左偏下位置的那首《水調歌頭》。
李睜故意拖到今天才把歌拿出去,並非是吊胃口,而是為了掩飾他就是原作者。
文人相輕,一般的經典之作,有褒肯定也有貶,然而《水調歌頭》與一般經典不同,這是一首天作,每一句都是千古絕句,前世地球上,從古至今,除了褒獎就是褒獎,從來沒有一個文人能夠指出其中哪怕一句的缺陷或不足。
《水調歌頭》打破了藝術無滿分的障壁。
李睜幾乎可以斷言,他投稿的二十幾個月秋節詩歌比賽,除了個別內定第一,其他的都會被《水調歌頭》包攬。
毫無疑問,《水調歌頭》會紅,而且大紅大紫。
而李睜投稿《水調歌頭》,與之前投稿《短髮》等四首歌的目的不同,後者是為了投石砸路,為他進入音樂圈開出一條路來。
前者卻只是為了給《但願人長久》這首歌鋪墊。
他從來沒有想過闖蕩文學界,甚至不想被《水調歌頭》扯上半點有關他的名聲,理由很簡單,文學非他所愛,也非他所長,虛名不是好東西!
“東坡隱士...你的歌詞套用他的月秋詩,這當中有個版權的問題。”寧蘭眉眼間透出一抹隱憂。
“放心吧,我和原作者聯絡上了,他給了我授權書。”李睜給了寧蘭一個安心的眼神,東坡隱士是他為《水調歌頭》取得的作者名,報名表中填寫的其他資料都是假的,那些獎項,他壓根沒準備去領,他要的只是《水調歌頭》名聲大盛。
寧蘭輕輕吁了一口氣,眉眼間憂色散去,好不容易有了一首讓她極為滿意的力作,她可不想空歡喜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