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蘇雅箐的臉色,他疑道:“怎麼啦?”
蘇雅箐拉了條椅子在他身邊坐下,又糾結了一陣,才說了寧蘭的發片時間。
羅雨生眯眼道:“3月9日...這一場硬碰越來越有意思了。”
蘇雅箐無奈:“莫菲說不定也是這一週發片。”
羅雨生點點頭:“你和莫菲還沒有正面較量過,正好,這一次決個勝負,壓過莫菲,雅箐,你就是當今華語樂壇第一女歌手。”
看著羅雨生心馳神往的樣子,蘇雅箐心中好無力,咬咬銀牙,還是道:“雨生,兩大天后硬碰,很可能是兩敗俱傷,況且,就算已經不是當年,寧蘭一線人氣還是有的...”
羅雨生罕見地打斷道:“雅箐,你要有信心,這幾周的銷量表你也看到了,如今國內唱片市場已經不是當年,足以滿足同時出現三張周銷20萬以上的唱片。”
蘇雅箐螓首輕搖:“這不是明智之舉,我想推後一些,放在三月底,或者四月初發片。”
羅雨生眼中閃過一道電光:“為什麼?你怕了莫菲,還是寧蘭?雅箐,這是你最好的一次登頂機會。”
“我封后才一年多,這張專輯是我封后後的首張,必須謹慎。”蘇雅箐實在是底氣不足,兩個天后一個準天后撞一塊,在她看來跟自殺沒區別。
寧蘭要瘋,她不想陪著。
羅雨生盯著她,眼神變得犀利,一字字道:“我的作品不輸任何人,你的人氣也不輸任何人,你我相加,退避的應該是莫菲,或者寧蘭改期,而不是你。”
蘇雅箐看到他眼中強烈的戰意,內心也是一陣掙扎,片刻後,還是把心一橫,咬牙道:“我決定了,三月底或者四月初,雨生,這張專輯對我很重要,希望你理解。”
說罷,起身而去。
羅雨生看著蘇雅箐離開的背影,眼中怒火跳動,不過片刻後,當蘇雅箐停步回頭,投來抱歉的一眼。
羅雨生對上她的目光,眼中的怒火瞬間熄滅,從蘇雅箐的明眸中,羅雨生看到的不僅是歉意,還有一份柔弱的懇求之意。
待蘇雅箐出去後,羅雨生愣然地坐了好久,最後搖頭髮出一聲輕嘆。
......
李睜本想乘著頒獎禮開始前回家一趟,現在不得不取消了。
寧蘭發片時間定了,專輯錄制滿打滿算只有兩個月。
其中出席各大頒獎禮要佔掉大半個月,以及他自己的專輯三週宣傳期。
也就說,寧蘭這張專輯的錄製期內,他能夠在的只有兩個星期左右。
而現在,寧蘭的歌曲一首還沒定。
1號錄音室。
李睜聽了劉大咖的作品小樣,歌曲水準肯定不會差,卻是如寧蘭當初說的那般,只是挑剩下的歌曲,並非力作。
打個比方的話,就如同前世地球,那些天王天后專輯中的非主打歌曲。
用來提高專輯整體水準沒問題,但要作為主打,稍顯欠缺了些。
另外,這是一首標標準準的抒情慢歌,唱起來柔情似水,這類歌曲,今年的唱片市場,銷量都是中偏上,卻罕有出彩的。
與寧蘭的決心,或者說野心不符。
於是,李睜直言道:“寧姐,大家熟了,我也不和你說虛的,這首歌作為主打,只要別碰上過分強勢的唱片同期,你衝一衝白金有希望,但指望更高,那就...”
寧蘭聽懂了意思,看著他道:“我也同你說實話吧,我之所以下定了決心,兩點,其一,是你刺激了我,也可以說是,我想通了你的話,躲避強強碰撞,信心嚴重不足,又怎麼能重回巔峰,你選了與劉明量同期,給我的震動很大。”
“其二,我也受了一些外界的刺激,最近一段時間,我看了不少娛樂報,把我和趙永康作對比,因為他封了準天王,還把我和一個新封的小天后,以及一個一線頂流女歌手對比,我感覺自己就是一個人人可以踩上一腳的軟柿子,我的準天后頭銜還戴著,但我知道,圈子裡已經沒有幾個人真心認可了,我這頂帽子,說是紙糊的也不為過,如果我可以我寧願摘下來,但你也知道,頭銜戴上就摘不下來,你只能為了捍衛這個頭銜而戰。”
“另外,蘇雅箐的經紀人給李霞打了電話,說蘇雅箐的專輯已經錄製了一半,問我什麼時候發片,要不要一塊,這種羞辱,我忍不了!”
說到最後,她的臉色有些白,一對玉手不自覺地緊握了起來。
李睜的臉色也是變得嚴肅起來,他並不覺得寧蘭是死要面子,樹活一張皮,人活一口氣,在最底層的時候,你可以忍辱負重,但到了寧蘭的高度,即便有些過氣,但從演出商給的報價,12萬至15萬一場商演,說明她依舊是紮紮實實的一線,至少中游。
這個時候,任人羞辱,任人挑釁,卻是無動無衷,那不是忍,而是懦弱,卑微!
“李睜,這張的專輯兩首主打,我想拜託你,請你幫我這一次...”寧蘭看著李睜,眼中透出一抹懇求之色,緊緊咬著銀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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