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行人浩浩蕩蕩的往聚寶閣外走了去,古玩市場上專門賣翡翠毛料的店有十多家,聚寶閣這種賣古董又夾帶一點毛料的店也有二十多家。
林天寶打算從這三十多家店裡每家搬二十塊毛料過來,這就有六百塊塊毛料了,他就不相信方棠一個長源的黃毛丫頭影響力這麼大,能將每一家的毛料都作假!
“小棠,你真有把握?”邋遢大叔好奇的看向方棠,小棠可不是那種一根腸子到底的耿直性子,她既然敢開口,那絕對是必贏。
方棠點了點頭,但就是不說有什麼玄機,這讓邋遢大叔心裡好奇的跟貓抓了一般,七上八下的,偏偏又不敢以下犯上。
“就在這家賭!”林天寶指著街尾最大的一家店。
永盛玉石店的老闆姓彭,之前林天寶和一群狐朋狗友們曾來過這裡買毛料,彭老闆是其中一個紈絝的親戚,對林天寶恨不能當成祖宗一樣供著,絕對不可能被方棠收買。
“林少你來的正好,我這倉庫裡前天才到了一批毛料,有一小部分還是老坑出來的。”彭永盛滿臉熱情的笑容,態度諂媚的在前面帶路。
彭永盛和武大發不對付,說是仇敵也不為過,所以之前方棠和山田杏子對賭的事沸沸揚揚的傳遍了古玩市場,彭永盛也沒有過去湊熱鬧,不過倒是派了兩個手下守在聚寶閣外面。
這會林天寶一行人過來了,彭永盛也猜到他們的目的,直接將人往後面的倉庫帶了過去。
“你們幾個再搬點椅子過來。”指揮著店員去搬椅子,彭永盛指著倉庫裡一排一排的毛料原石對著林天寶開口:“林少一會隨便挑點。”
倉庫足足有三百多平米,貨架上堆放的都是毛料,放眼看去至少幾千塊大大小小的石頭。
林天寶滿意的點了點頭,“你把中間的貨架挪一下,一會外面還有六百塊毛料搬過來,既然要賭,那肯定要公平公正,想作弊來贏錢,沒這麼容易!”
林天寶坐在椅子上翹著二郎腿,對著彭永盛再次開口:“再找幾個人,古玩市場的這些玉石店,不管是誰的店,每家讓送二十塊毛料過來,將各家店的毛料上標個標記,價格也標上,等對賭結束之後,沒挑上的再還回去。”
“好,林少放心,我這就讓人去辦。”彭永盛了悟的點了點頭,剛剛林天寶說到標記時使了個眼色,想到山田杏子已經輸掉了兩場,無論如何第三場必須得贏。
“等一下。”看到彭永盛要離開了,林天寶讓人先等一等,看向方棠陰陽怪氣的開口:“如果方小姐不放心的話,也可以派人跟著去,省的一會你輸了,說是我們作弊!”
方棠和邋遢大叔只有兩人,要去三十家玉石店拿翡翠毛料,兩人就算想盯著也分身無術。
“不需要。”方棠冷聲回絕了。
“既然如此,希望方小姐輸的時候不要找藉口!”林天寶冷哼一聲,擺擺手示意彭永盛趕快去拿毛料。
三十多號人在倉庫裡坐了下來,白教授這才對方棠開口道:“我和博物館那邊已經說好了,唐三彩執壺和侍女俑都讓你來修復,工具博物館那邊都有。”
馬副館長是很感激方棠無償捐獻了灑藍釉缽,可這麼珍貴的唐三彩交給方棠修復,馬副館長怎麼也不放心,他打了電話給宋濂平,想要讓他派個修復師來弋州。
可西街口古建築的修復已經開始了,方棠請假幾天,其他大師想要討好宋濂平,還謀劃著打算生事。
可誰知道方棠撿漏了灑藍釉缽,又給捐了,原本還詆譭方棠的大師都閉嘴了,除非你請假出去也能撿漏一個價值過億的文物。
而且方棠修復技藝精湛,速度也比其他人快,再加上宋濂平和周勇都忌憚袁老,誰也不敢雞蛋裡挑骨頭的針對方棠。
宋濂平考慮一番後回絕了馬副館長,“小馬啊,方棠雖然年輕,可修復技藝是得到瞿老肯定的,一事不煩二主,小棠在弋州就讓她修復吧。”
馬副館長只當宋濂平是說客套話,他又聯絡了盧大師,性格冷硬孤僻的盧大師直截了當的開口道:“小棠的修復技藝已經趕上我了,而且她最精通的就是瓷器的修復,你找不到比小棠更合適的修復師。”
如果其他人這樣誇方棠,馬副館長絕對認為對方是在敷衍自己,或者是在討好方棠從而討好瞿老,但盧大師都這麼說了,馬副館長是真的相信了。
尤其是看到盧大師拿出來的紫砂壺,完全看不到一點修復痕跡,馬副館長徹底心服口服。
聽到白教授的話,方棠點了點頭,“好的,我明天就去博物館。”
雖然侍女俑碎裂的有點厲害,不過要修復並不難,也不會耽擱太長時間。
眾人等了大約半個小時,六百塊毛料都被運過來堆在了倉庫中間的空地上,各家店都標了標記和價格。
“小棠,去吧,等你回來我們就贏三個億了。”邋遢大叔朗聲開口,成功讓聽到這話的林天寶黑了臉。
哼,鹿死誰手還未嘗可知!林天寶看向身旁的山田年杏子,忽然伸手將人抱在了懷來,壓低聲音在她耳邊說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