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出去後,許青雲這邊留下大概一百根金條。
這次收穫確實比前兩次都大。
留這麼多,是因為許佔傑那邊他也要送,另外便是撫卹金。
解勇山手下犧牲的事給他提了個醒,行動組危險,情報組同樣。
執行任務的時候隨時可能出現意外,靠處裡那點撫卹金,根本不夠家人生活。
男人向來是家裡的頂樑柱。
他不能讓跟著自己的人,既流血又流淚,留下一筆錢,有備無患,真出現這種情況,他會長期資助,保證兄弟家人的生活。
曹雲豐的事最終沒能瞞住,被其他各站知道,不少站長髮來電報祝賀吳邵書的時候,會順便提那麼一句。
可把吳邵書氣的夠嗆,看一次電報罵一次。
這些人陰陽怪氣,自己抓不到日諜,嫉妒他,就用內部事來噁心他,小人。
曹雲豐的事確實很丟人,吳邵書沒辦法反駁。
雖說和他無關,可他畢竟是站長,做了站長,就要承受這些錯誤帶來的影響。
南京,許佔傑來到處座辦公室請罪。
“死了?”
處座眼神冰冷,許佔傑心裡一緊,處座賞罰分明,眼裡進不得沙子。
平時表現好沒事,若是差了,肯定會被懲罰。
“處座,卑職御下不嚴,不過他的死更證明,我們內部有奸細,我懷疑他不是,或者不是唯一,很可能是想保護更重要的內奸,所以被迫殺了他。”
許佔傑不是無能之輩,人一死,他馬上意識到事情嚴重性。
死的人不一定是內奸,或者不是唯一,如果還有內奸,必須要查出來,否則他以後依然什麼事都做不成。
“你打算怎麼做?”
處座微微點頭,主動問道,許佔傑不是沒有做事,雖然出了問題,但至少在能接受範圍。
況且許佔傑跟隨他多年,是絕對心腹。
“內查已經不行,我想讓我那學生過來,徹查此案。”
“沒問題,給天津站發報,讓許青雲過來協助。”
處座點頭,總部更重要,許青雲是許佔傑學生,學生幫老師天經地義。
“處座,天津站查出那麼多日諜,現在已沒有潛伏日諜,許青雲之前不願意跟我回來,是因為警察局長王劍生對他們兄弟有知遇之恩,王劍生已調離,我想把許青雲調回總部。”
許佔傑小聲說道,只查一個案子並不是他目的。
天津站連連立功,其他站嫉妒,難道他就沒有想法?
那是他的學生,結果便宜了吳邵書。
總部更需要成績,既然如此,不如直接調人,把許青雲要來。
處座眉角跳了下。
他不是想拒絕,許青雲調動對他來說無所謂,只是剛剛釋出嘉獎,給許青雲晉升為天津站情報組長,前腳任命,後腳調人,這種事他做不出來。
“你去和吳邵書商量吧,只要他願意放人,伱隨時可以把人調來。”
處座慢慢說道,許佔傑想要人,讓他自己去,自己不摻和,能要來他就要,要不來就借。
總部內奸必須查出來,這是大事。
“謝處座。”
許佔傑低頭離開,處座相當於同意他調人,只是需要他自己去運作。
回到辦公室,許佔傑苦笑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