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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一章 還差一個藥引子

薛主管此番前來其實也有這個意思,雖然府中丫環都有賣身契,但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沒了,怎麼也得給人家父母一個交待,這樣良心上也過得去啊!見王爺開了恩,他這才領命,躬身退了下去。

薛主管是好人,可是因為那家人已經搬離了京都,爭取到的一百兩銀子也送不到袖煙家了。水媚的袖煙身份也就此結束。

……

為了不讓容墨風發現自己的秘密,水媚不得不多此一舉的說要制什麼藥。她心中清楚,容墨風雖然答應的痛快,但對她一定是不放心的,肯定會派人監視她。

一切準備就緒,水媚獨自鑽進了那安靜密閉的小屋。雖然屋內門窗緊閉,也擋了簾子,說不定在哪個縫隙,就會有容墨風派來的偷窺奸細。

水媚走到桌前,見她要求的東西都已經如數擺放在桌子上了。她向硯臺中點了些水,然後拿起墨條細細硯磨起來,同時偷眼向窗邊瞄了瞄,果見窗外有可疑的人影。

她淡然一笑,假裝不知,拿起毛筆沾了一些磨好的墨,又從桌邊的一疊黃紙中拉過一張,鋪在面前,但她卻沒有對那紙進行塗鴉,而是將沾上墨的毛架在了筆架上,順手把旁邊的黑色絨布抖開,將她和整個桌子都罩在了那二米見方的黑絨布下。

這時,窗外偷窺她的人可傻了眼,因為根本看不到她在黑布下到底搞什麼鬼。

水媚在黑布內撥下了頭上的曼陀羅花,撩開自己的衣袖,將花梗抵在了自己的手臂處,雖然知道會痛,但放點血救好了太妃,就能得到神器,這點犧牲還是很划算的。

於是她狠狠心,閉上眼睛,手上用力一劃,殷紅的鮮血從傷口迅速溢了出來,流到了那碗無根水中。

見差不多了,她掏出手帕將手臂綁住止血後,又拿起毛筆,在黃紙上鬼畫符般,瞎畫一通,手指在硃砂粉中攪了一下,這才將黑布開啟。

待墨水微幹,她將黃紙捲起,用火摺子將其點燃,把燃燼的紙灰放在血水中,最後拿筷子攪拌均勻,算是大功告成了。

實際上那一小碟硃砂粉她根本沒用,因為硃砂雖可以入藥,但是卻有毒。要這個東西的目地只是為了掩蓋藥液中的鮮紅色,讓容墨風以為水中的紅色是硃砂所至,而不是她的血。否則,如果光是紙灰加水,是怎麼都調不成紅色的。

容墨風就站在院子門口,見裡面有小廝快速跑了回來,他明明心中很急,面上卻一點帶不出來,只是淡淡的問:“水姑娘在屋子裡都做了些什麼?”

小廝一躬身,“回稟王爺,水姑娘只是用毛筆在黃紙上畫了些奇怪的圖案,好像是一道符,然後將燒掉的紙灰放在了水碗裡。”

畫符?這小狐狸到底在搞什麼鬼?她又不是道士莫非也懂得畫符嗎?將太妃交給這麼個來歷不明的妖精去治,容墨風心裡還真是沒底。

但現在太妃正遭受著蠱毒折磨,時冷時熱這樣劇烈的刺激,就算是身強體健的年輕人都吃不消,更別提那麼大年紀的老太太了。可他煉製的能暫時緩解太妃病痛的丹藥,最快也要七天以後才能出爐。而太妃這次病的比任何一次都要嚴重,已經臥床不起奄奄一息了,他實在擔心太妃這次熬不下去。所以水媚現在是他唯一的希望,雖然水媚的能力讓他半信半疑,但不得不讓水媚去試。

“她畫的是什麼符?你可記清楚了?”容墨風繼續問。

“回王爺,水姑娘畫符時用黑布罩著自己,所以奴才沒看到。”那小廝如做錯事一般,立即垂下了頭。

看來她早已預料到自己會派人監視,所以早有防備,這小狐狸還真不是一般的狡滑!

這時院內有一個小廝出來稟報:“回稟王爺,水姑娘請王爺過去一趟。”容墨風沒說話,直接向裡走去。

來到小屋內,果然聞到一股燒紙的味道,他低頭看了看桌上放著的那碗灰紅色液體,質疑道:“就這個,能治好太妃的病?”

“不能!”水媚給出了一個意外的回答。

“你敢耍我?”容墨風一把揪住水媚的衣領,惱怒的盯著水媚。

其實他這麼問,只是想聽水媚信心滿滿的說:當然,絕對沒問題!結果卻是那樣肯定的否定答案。

見容墨風如此不淡定,水媚知道他救母心切,於是更要找麻煩讓他急,微微笑道:“我話還沒說完,王爺你急什麼?”

水媚盯著他,慢慢將他揪著自己衣領的手推開,諷刺道:“當晚你不是還教育小王爺無論遇到多大的事都要鎮定嗎?怎麼換到自己就不行了呢?”

“你……”容墨風頓時氣結。這小狐狸還真是記仇,那晚他教小王爺如何掐人脖子,故意拿水媚做試驗時曾說過這樣的話。

見容墨風氣的雙目赤紅,水媚趕緊轉移話題,“你別小瞧這味藥,這可是包治世間百毒的神藥,即便傳說中一蠱一解藥的蠱毒,用它照樣治的了。只不過須要一個藥引子,才能使它發揮出應有的效力。”

容墨風恨透這個時不時與他做對,說話還經常吊人胃口的小狐狸,不由怒目而視:“什麼藥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