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這麼說,可誰是爺的問題兩人心中都有著各自不可辯駁的理由。
劉穆曦一開始有點猶豫,她不知道該不該允許一箇中學生喝酒,但在孫天仁那肯定的眼神下,她還是帶著不情願的表情給他拿來了一個酒杯。
孫天仁接過酒杯,將酒倒滿,然後端起裝滿酒的酒杯,在劉仁理的杯子上碰了一下,發出一聲清脆的聲音,隨後一仰頭,一飲而盡。
看著孫天仁一副雲淡風輕的將一整杯酒一飲而盡,臉上的表情也沒有任何的變化,劉仁理輕笑一聲“小東西,看在過年的份上,今天就放過你,讓你放肆一回。”
說完他也端起酒杯,將杯沿慢慢的貼近嘴唇,小小的嗦了一口。
“養魚呢?全喝嘍!”看著還剩大半的酒杯,孫天仁無情的瞪了他一眼。
劉仁理面帶苦色,一臉為難的看著那還剩下不少的酒“一杯有些太多了,咱們慢慢來。”
“爺們一點行不行?剛剛不是看著挺豪氣的嗎?”
劉仁理訕笑道“就是剛剛喝的有點急了,這都還沒緩過來呢。”
“再說了,這酒挺貴的,得慢慢品,慢慢品。”
“哼!”孫天仁鄙夷的看了他一眼,鼻腔裡發出一聲冷哼,就這玩意兒有什麼好品的?老子當年瓊漿玉露都是拿瓶吹,比這個人間的玩意兒高檔的多了。
不過看在劉仁理心情不佳的情況,孫天仁也沒有再勉強,只是自顧自的喝,有空了才與劉仁理碰一下杯,很勉強的那種,他也實在是看不起劉仁理那小口小口,如雞啄米一樣的喝酒方式,一點都不大氣。
“你慢點喝。”見孫天仁拿酒當水一樣的喝,劉仁理有些著急“沒喝過酒是怎麼的?這酒多貴你知道嗎?別給老子喝完了。”
“說你呢,聽見沒有,倒是給老子留一點啊,別都喝了......”
一頓飯,幾杯酒,劉仁理吃喝都很盡興,眉頭的陰霾也稍稍淺淡了一點。
飯後,三人一起將戰場打理乾淨。
劉穆曦在洗過碗後三人玩起了紙牌遊戲。
但由於劉仁理酒量差,又逞強的喝的比較多,加之工作上連軸轉的疲憊,整個的過程中一直哈欠連天的,讓這個遊戲少了許多的連貫性與趣味性,也同時影響了另外兩人的心情。
隨著春節聯歡晚會中主持人們一聲聲的給全國人民問好的聲音傳來,紙牌遊戲也就就戛然而止。
劉穆曦與孫天仁分別躺在沙發的兩頭,一裡一外的佔據了整個沙發的空間,劉穆曦還拿來了一條毯子,蓋在兩人的腿上。
而劉仁理則只有坐在另外的一個單人沙發上,對著電視眯著眼,隨著空調機裡吹出的暖風而不停地啄著腦袋,昏昏欲睡。
對於春節聯歡晚會,孫天仁談不上喜歡,但也覺不討厭,一個要滿足十幾億人的晚會,在時間與內容上總會有捉襟見肘的感覺。
但只要一想全國人都在看這個東西,又會有另外一種感覺——那種人與人之間的無距離的清切感。
彷彿大家真的就是一家人,在大概相同的時間吃晚飯,然後都在同一時間看著同樣的一臺節目,接著在同一時間放著煙花然後又在同一時間進入夢鄉。
不論天南海北,不論男女老幼,大家在這一晚的同一時間幾乎做著相同的事。每一個人彷彿就真的是心連心、情繫情,組成了一個和睦的大家庭。
當然,如果將這臺晚會作為背景音樂的話其實也還不錯。
劉仁理那響徹天地的呼嚕聲,還有孫天仁的昏昏欲睡,這臺晚會對他兩來說儼然就是一場精心策劃、耗費巨資的催眠晚會。
只有劉穆曦從始至終都盯著電視聚精會神的看著,興趣盎然的臉上絲毫不見困頓與無聊,在看到相聲和小品時還會發出清晰爽朗的笑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