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級玉雕術專精。這可以說代表著十多年玉雕經驗的技能,當然,這也只是一個說法而已,簡單的說明玉雕術的水平。任何時候都不缺天才,像陸子岡一樣,根本不能以雕刻時間來說明他的玉雕水平。
現在一些老一輩的玉雕大師,在玉雕上研究製作了幾十年,可是恐怕遠遠達不到陸子岡一代玉神的水平。
一上午的時間很快過去,比賽前挑選玉石的過程,已然佔據了上午大部分的時間。到中午結束時,留給他們所雕刻的時間,僅僅只有兩個小時。
而陳逸手上玉石的粗雕,卻還未完成。他這塊玉牌上,有山石,有松樹,有人物,可以說比普通一個觀音佛像要更加的複雜。
鄭立林停到了上午結束的話語,看著陳逸仍然在機器上雕刻著,他面上不禁露出了濃濃的笑容,正準備嘲諷陳逸兩句時,幾句評委從評委席上走了下來,直奔陳逸這邊而來。
“陳逸小友,雕刻的如何。”幾位評委笑著問道,他們的內心既懷疑陳逸無法雕刻完成,又期待著能夠給他們驚喜,之前他們並沒有再去陳逸那裡,就是想給他一個安靜的環境而已,此時過了兩個小時,他們想要看看陳逸雕刻的如何。
陳逸將玉石從機器上拿了下來,並關掉了機器,用清水洗掉一些玉石粉末,看到剛才雕刻完成的一個細節,他不由點頭一笑,“姚會長,粗雕工作差不多完成了一半。”
“什麼,才僅僅兩個小時,就完成了一半,讓我們看看。”姚會長的面上露出了驚訝之色,然後讓陳逸將玉石放在了桌子上。
只見這一塊玉石上,已然有了松樹和一部分的山石,甚至人物影象也有了一些雛形,這樣圖形雖然粗糙,但是粗雕本來就是將輪廓雕刻出來而已,看著這上面與圖畫幾乎一般無二的雛形,幾位評委的內心充滿了驚訝,粗雕是整個玉雕過程最為重要的,而陳逸能夠完成這一個過程,足可見其能力如何。
“陳逸小友,很不錯,但是粗雕只是第一步,切不可大意,我們等待著你玉器完成的時候,好了,將玉石放在桌上的盒子中,去吃飯吧,這裡會有人員專門看管,未比賽前,任何人都不準進來的。”
陳逸點了點頭,將玉石放了起來,然後跟隨常永軍等人一同到了居住的酒店用餐。
鄭立林面上露出了驚異之色,這小子怎麼可能雕刻出圖形來的,才學習玉雕不到半年,他怎麼有這麼深厚的基本功,粗雕完成了又如何,細雕這小子肯定無法做到精雕細琢,鄭立林不得不在內心這樣安慰自己。
呂老等人也是一同來到了酒店,在吃過飯,等其他人走後,呂老和王老二人悄悄的來到了陳逸的房間,那日品茶大會上鐵觀音的味道,他們到現在都沒有忘記。
陳逸自然讓他們如願以償的品到了他們想要的鐵觀音,品著茶,呂老想起了那件玉牌,“陳小友,那件玉牌你雕刻出來,應該沒有問題吧,讓那些人看看你的真正水平,如果有些困難,正好王老在這裡,請教一下他,我相信這老頭不會藏私的。”
“呂老哥,你這不是埋汰我嗎,陳小友讓我們嚐到了那麼不凡的茶湯,你所說的,自然不成任何問題,陳小友,這件松下對弈玉牌,能夠雕刻完成的人,最少也要七八年甚至十多年的玉雕經驗,你能夠在兩個小時,完成一半的粗雕工作,可見你的玉雕水平非同一般,難道真的是半年所學到的嗎。”王老此時品著茶,說出了自己內心的驚訝。
“王老,我學習玉雕確實不到半年,在此期間,不斷在練習著,剛開始只是興趣,最後變成了一種事業。”陳逸腦海中不禁浮現出了與古老學習玉雕的種種事情,那段時間,很辛苦,但是卻又非常的充實。
“以不到半年,卻能達到這種水平,非常罕見,透過前兩場的比賽,也是證明了你的基本功,陳小友,不知你在這塊玉牌上,有什麼困難,儘管說出來,比賽規定只是不能幫助參賽者雕刻,但是解答一些問題,這並沒有問題。”王老心中充滿著驚歎,半年,能夠有這種水平,陳逸已然可以說是天才了。
“王老,我確實有一些問題,需要請教您老。”陳逸想了想,然後說道,雖然有著玉雕術的感悟,但是對於一些細節,他確實需要請教一下,畢竟有個玉雕大師在這裡,不請教那就是一種浪費。
聽到陳逸所講出的一些問題,王老面上從平靜,慢慢轉化為了目瞪口呆,“陳,陳小友,你該不會是想將這塊玉牌上的一些內容,從凸雕,變成鏤雕吧。”
而旁邊的呂老,聽到陳逸的話語,面色同樣微微一變。
“恩,王老,確實是這樣,你們之前所認為的松下對弈,與我所要做的,差別就在這裡。”陳逸點了點頭,神秘的笑著說道。
王老面上帶著震驚,有些語無倫次,“這,這太難以讓人相信了,凸雕和鏤雕的難度,可以說是天壤之別啊,我們怎麼也不會想到,你所要雕刻的東西,竟比我們所想的難度更大。”
“陳小友,做為一位長輩和朋友,我想提醒你的是,這鏤雕難度比凸雕要難上幾倍不止,現在你還未完成粗雕,還來得及反悔,將其做成凸雕玉牌,否則,一旦到了細雕之時,你錯誤了一點,都會讓整塊玉石報廢。”
他的內心充滿了濃濃的震驚,他們認為陳逸連凸雕的松下對弈玉牌,完成起來都有很大的難度,甚至認為不可能完成,萬萬沒想到,陳逸想要雕刻的竟然是比凸雕更難的鏤雕。
身為古玩圈的人,呂老對於玉器的技法,也是十分的熟知,同樣點了點頭,“陳小友,鏤雕難度確實非常的大,建議你考慮一下,如果你真的有自信,我支援你。”
他與陳逸相遇兩次,接觸了時間也不算太短,他知道陳逸並不是一個好高騖遠之人,如果真的有自信,那麼定有依仗在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