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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百九十九章 畫作點睛

除了練習龍門太極拳之外,每天進入玄妙閣翻看並研究古籍,臨摹繪畫書法,這是陳逸必然會去的事情。

學習進步,向來與臨摹密不可分,孩童時期,老師在上面寫字,而下面的學生照著黑板上的字,一筆一劃的寫下來,在繪畫等一些課程上,同樣是如此。

陳逸剛開始在學習繪畫時,也是按照石丹所畫的東西進行臨摹模仿,把原作中的東西完全領會之後,融入到自己的畫作之中,這才是真正的臨摹。

不過比起繪畫來,書法的臨摹是最多的,楷書,行書,這兩種形體,歷來的書法名家,幾乎都是十分的擅長,行書是在楷書的基礎上發展而來,介於楷書,草書之間,為了彌補楷書的書寫速度太慢以及草書的難以辨認而產生的,不像草書那般的潦草,也不像楷書那般的端正。

玄妙閣中的這些書法作品,可以說讓陳逸在道觀中找到了歸宿,每天不斷的臨摹,就算有些作品無法拿出去,他也是在住處看著腦海中鑑定資訊上的圖片進行臨摹。

雖然無法使用臨摹術,但是其字跡之中,所擁有的筆意,卻是絲毫不缺,這根本無法阻擋住他臨摹的計劃。

這裡並沒有太多如顏真卿等著名人物的書法真跡,但是歷史上其他一些名家的作品,卻是並不缺少。

有些作品,陳逸只是臨摹一段時間,將其中筆意領會之後,便不再臨摹,可是唯有一幅作品,他卻是一直在臨摹著,一天都沒有缺少。

那就是從玄妙閣中借出來,至今未還的那一幅被悟真道長稱之為爛書法的作品,王羲之《黃庭經》的摹仿之作。

這一幅看似毫無價值的書法,其中卻是蘊藏著讓陳逸視若珍寶的筆意,隨著臨摹的時間增長,感受的筆意越來越多,他發現自己現在所透過這幅作品臨摹出來的書法,與原作簡直就是天壤之別。

一個毫無任何的神韻,一個卻神采飛揚,陳逸在這期間,也曾拿著自己所臨摹的書法,去找過悟真道長,將這事情簡單的說了說,只是並沒有提及他能夠感受到筆意的事情,而是說自己臨摹著臨摹著,就變成了這樣。

悟真道長卻是看了看書法,搖頭一笑,告訴他,這是在玄妙閣臨摹其他書法的成果,看著這幅書法沒有任何神韻,不知不覺間將他自己之前臨摹所得到的筆意融入了進去。

同時,悟真道長也告訴陳逸,當初他可是研究這書法很長一段時間,同樣也曾臨摹過幾次,只是臨摹出來的依然是沒有神韻,就算有一點,也只是他不知不覺間帶入進去的。

看到悟真道長如此說,陳逸也只能無奈一笑,將這件事放在了心中,看來這幅書法上的奇怪現象,只能透過臨摹術才能感受到,這更加證明了作品的奇怪。

悟真道長沒有將這幅作品放在心上,可是他卻是在玄妙閣中尋找著一些關於古代絹紙的文獻資料,卻是讓他尋找到了一份專門介紹隋唐兩代絹和紙的古籍資料。

雖然絹從晉代到唐代都沒有太大的發展,一直到五代南宋時期,才有較大的發展,但是沒有太大的發展,並不代表這幾個朝代的絹都是一模一樣的。

就如同瓷器一樣,哪怕是一個皇帝在位期間,都有著初期,中期,後期的不同。

只是這資料是文言文,費了一些時間,陳逸將其解讀了出來,並且將其上的特點,與他手上的絹本一一對照,發現這絹本只有隋唐兩代的一小部分特點,而其餘,卻是根本不相同。

而且這書法的形體,可以說與王羲之一個模子刻出來的,只不過只有形體,卻無神韻罷了,如果是唐代的話,那麼由於時代的影響,哪怕真的是描摹王羲之的書法,再寫於絹紙之上,也不會如此的相像。

王羲之的字型是在秦漢基礎上進行創造的,還帶有秦漢字型的一些特點,可是到了唐代,經過了幾百年的發展,卻是沒有了這種特點,再加之唐代有著歐陽詢,顏真卿,柳公權等楷書大家,學習書法之時,恐怕最先臨摹的就是這三位大家,那麼之後的字跡中,或多或少都會帶有這種特點。

可是陳逸從中卻沒有發現,楷書四大家的書法,他並不陌生,可以說各有不同,上面的三人都是唐代之人,而最後一名楷書大家便是元代的趙孟頫。

根據這些特徵,陳逸認為這一幅絹本書法的年代,應該早於隋唐兩代,或許真的是唐代之前的某人,根據王羲之的真跡從而描摹下來的。

這可以說是他仔細研究得出的結論,不過悟真道長對這幅書法毫不在意,再加上這些結論是否準確還不一定,所以,陳逸並沒有告訴任何人。

除了平日之中的泡茶之外,陳逸還親手做了幾次飯菜,其所做的素食,味道幾可比擬山珍海味,讓一眾道士胃口大開,當然,知道這些飯菜是他做的人,只有廚房裡的幾名道士,還有悟真和玄機兩位道長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