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陳逸將手中的另一幅畫作拿了出來,擺放在書桌上,這幅畫作上,近處是是一處山頂上,有著許多身穿道袍之人,正在打著龍門太極拳,有些是跟隨著隊伍練習,有些則是兩兩對打。
其上方道士的每一招每一式,都似乎讓人能夠感受到一種清淨平和的氣息,山頂之上的草木,被陳逸所描繪的栩栩如生。
只不過,最讓人注目的並不是這一處山頂,而是距離這座山有一段距離的另外一處狹窄的山頂。
這一處山頂看起來都是十分的險峻,其山石之下,彷彿深不見底一般,讓人不忍直視,可是偏偏在這一處山頂上,卻是有一名鬚髮皆白的老道,一隻腳在半空中,一隻腳踏在地上,正在打著太極拳,讓人在擔心之餘,不禁產生了敬佩與嚮往。
近處的這百餘名道士打拳的畫面,根本不如這絕壁之上老道士打拳給人的衝擊力大,令人更加的關注。
而這幅畫的名字,叫做龍門太極圖,正是為了表現龍門派太極拳所做。
玄機道長看到此畫,微微點了點頭,這幅畫是靜止的不錯,可是給人的感覺,卻是在靜中有動,這些道士所打出的僅僅只是一個動作,卻是可以從中感受到那太極拳緩慢如水的氣息。
如果這幅畫僅僅百餘人,只能算是普通之作,而不能讓人驚豔,那遠處絕壁之上,打拳的老道士,將龍門太極拳的功力完全表現了出來,與這百餘人的打拳形成了鮮明的對比,讓人一眼看之,就知道這龍門太極拳是高深莫測的功夫。
悟真道長看著這幅畫。伸出手指著遠處絕壁上的老道士,有些不相信的說道:“陳小子,這,這遠處山頂上丁點大的人。難道就是老道。”
“咳。悟真道長,如果沒有意外的話。應該就是您。”陳逸咳嗽了一聲說道。
聽到陳逸的話語,悟真道長有些氣憤,“陳小子,你把玄機畫得那麼大。有鼻子有眼,換做老道了,只有這丁點大,你簡直把老道的心都傷了,老道那麼多英勇畫面,你為什麼偏偏畫這麼一幅打拳的,老道不滿意。2你今天別想離開道觀了。”
“悟真道長,任何畫面,都沒有您這一幅打拳的那麼英勇形象,哪怕在這幅畫上。您只有這麼大,可是您沒有察覺嗎,在這幅畫上,最為顯眼的就是你,哪怕丁點大,放在任何人眼中,您的形象,都是無窮大的,而且道觀中的任何道士,看到這幅畫,誰會認不出,這絕壁之上練拳的正是您啊,玄機道長是一觀之主,可是比起仙風道骨,您卻是道觀中最厲害的。”
陳逸不得不指著這幅畫,費力的忽悠著悟真道長,他實際上很想說,誰讓你只有這練拳的一面可以看看,他覺得,如果要是畫上了悟真道長在玄妙閣睡覺,人物大是大了,可是悟真道長不滿道觀追著自己打才怪。
“咦,你小子這麼一說,也對啊,老道是整個畫上最耀眼的,哪怕只有這麼點大,旁邊人也是比不上,不過,總感覺有什麼不對。”說著,悟真道長似乎覺得自己忽略了什麼。
“師叔,沒什麼不對,你就是整個道觀,最耀眼的存在。”這時,玄機道長無奈笑著說道,自己這師叔,不追求整幅畫的意境,卻是去比哪個人更大。
“哈哈,你們認為老道沒有看出來,剛才全是騙你們的,把陳小子急得汗都出來了。”這時,悟真道長大笑著說道,他負責玄妙閣事務,常常研究古籍善本,書法畫作,又怎能看不出這幅畫的意境所在。
陳逸和玄機道長對視一眼,都是苦笑著搖了搖頭,這悟真道長性格古怪,偏偏是整個道觀中輩份最大的。
“唉,多少人想要欲進三清觀而不得其門而入,你小子卻是生怕多留在這裡一天,多謝你的這幅畫作了,老道很滿意。”悟真道長搖了搖頭,將這幅畫作收了起來,拿在手中,忽然他在書桌上看到了那幅絹本書法,不由一笑說道:“陳小子,你還在研究這一幅唐代的破書法啊,老道還以為你早就放棄了呢,老道研究了很長時間,都沒有察覺到有任何奇怪之處。”
陳逸笑了笑,認真的說道:“道長,你沒發現,不代表這幅書法就不奇怪了,我覺得它十分的奇怪,似乎裡面存在著什麼秘密,這次向你們告別,也準備請求你們一件事情。”
“哦,請求我們一件事情,就是這幅書法嗎。”悟真道長指著這幅絹本書法,似有所悟的說道。
“是的,悟真道長,我想將這幅書法帶出去,讓別人再研究一下,看看其中有沒有秘密存在,研究過後,無論是否存在秘密,我保證都會帶過來還給你們。”陳逸點了點頭,目光堅定的向悟真道長二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