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馬場之中,陳逸沒有去管周圍的動靜,認真的對面前的每一匹馬進行素描。
每一匹馬的神態,模樣,毛色,動作,他都會一點點的在白紙上描繪出來,有些馬甚至畫了很多張。
無論是風景,還是各種動物,都是有著它們的神韻所在,能夠將神韻在紙上描繪出來,這正是他要做的。
鑑定資訊中的三維影象,也僅僅只是影象而已,根本不如真正馬匹那般的擁有神韻,當然,在之後的繪畫當中,必須要藉助於三維影象,將這些馬匹進行解剖,看看它們的骨架如何,這樣,會對他畫馬,有著更大的幫助。
陳逸曾經觀賞過徐悲鴻的馬,他所畫的不僅僅只是像馬而已,而就是真正的馬,其畫的馬,鼻孔都特別的大,因為他認為,鼻孔大的馬,肺活量也相對較大,跑起來才會有力而且耐久。
另外馬腿的比例,也是稍長,因為腿和蹄是奔跑的工具,長腿跑起來較快,至於馬蹄,看起來好像一筆帶過,但是卻給人一種力量與重心的感覺,想必花費了許多時間研究描摹的結果。
只有長期研究真正的馬,明白它們的一舉一動,所畫出來的馬,才會如真正的馬一樣的充滿靈韻,而不僅僅只是白紙上的一些墨跡而已。
他現在所要做的,就是描摹這些真正的駿馬,從而為他以後的畫馬。打下堅實的基礎。
在素描過程中,陳逸還看到了幾匹熟悉的馬,正是昨天幾場比賽的馬匹。當他在昨天冠軍以及前三名的一些馬的身上,用出了馴獸術時,它們頓時明白了過來,不僅將馬頭伸出來,在他身上摩挲了幾下。
他不禁一笑,在這些馬的身上拍了拍,正是由於這些馬。使得他的計劃得以進行,收穫了兩億多港元的獎金。
在陳逸素描之時。蕭盛華打來了電話,“小逸,那汪士傑果然出手了,他收買了一家報紙。刊登了一些混淆是非,拉動仇恨的內容,具體跟你說的相差不大。”
“哦,果然,這麼好的機會,汪士傑沒有放過,華叔,先不必理會他,過幾天。他就會知道後果會是多麼的嚴重。”陳逸沒有任何的驚訝,之前的鑑定,讓他對汪士傑充滿了瞭解。可以說這傢伙接下來要做什麼,他都是一清二楚。
蕭盛華點了點頭,之前他還在猜測汪士傑會不會按照陳逸所說的去做,沒想到現在還真變成了現實。
只不過,在汪士傑動手的那一瞬間,就註定了他的結局會以悲劇收場。
結束通話電話後。陳逸讓旁邊的工作人員幫忙去買了一份報紙,拿回來一看。頓時一笑。
這汪士傑在報紙上所刊登的內容,大概就是香港賽馬會,用於慈善的金錢,竟然被一個大陸人拿走了,香港賽馬是搞慈善的,不是給大陸人賺錢的。
在最後,還直接說出了十天後的那場拍賣會,汪士傑說,在這場拍賣會上,有著那個大陸人所需要的花神杯,他希望香港有良知的富豪,都一同抬高價格,讓其得不到這件東西。
哪怕沒有他的計劃,僅憑汪士傑這些話語,也會被香港一些人所厭惡,再加上他的計劃,那麼厭惡汪士傑的人,不僅僅只有富豪了,一些民眾也會如此。
不過汪士傑所在乎的恐怕也不是香港,而是鐵利堅的主子能不能給他一口飯吃。
在這張報紙上,也是並沒有出現他的名字,想必這份報紙的管理層,也是害怕惹到了惹不起的人,只不過,刊登了這一條資訊,他們已經惹了。
蕭盛華的電話沒多久,緊接著鄭老的電話便打了過來,詢問陳逸在香港發生了什麼情況。
花神杯如此一個明顯的標誌物,他還能猜不出是陳逸。
聽到自己師傅關心的話語,陳逸笑了笑,來到了馬場一處無人的地方,向著鄭老大致講述了他在香港的一些過程以及計劃。
這讓鄭老頓時開懷大笑了一聲,同時內心也是有些驚異,這兩億三千萬港元,對於任何人,都不是一個小數目,而他的這個弟子,卻是毫不猶豫的選擇了捐贈出去。
隨後,鄭老表示讓陳逸大可放心的去進行計劃,他會通知一些老朋友在必要的時候給予幫助,另外還告訴他,柴窯釉料經過幾天的反覆驗證,已經制作成功,現在正往瓷胎上施釉,明天下午的話會放入窯爐裡進行燒製,後天差不多就能夠見到消失千餘年的柴窯瓷器。
聽到了這件事情,哪怕陳逸早已親手燒出過柴窯,內心也不免有些激盪,他所燒製的柴窯,就是幾件不合格品,而且還是靈氣構成的,根本無法真正的儲存,如果在之前知道這汪士傑是個二貨,他根本不會來到香港。
見證柴窯真正出世的時刻,比在這裡跟汪士傑對戰要更加的有意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