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是我敬服之人,6大師又是技壓群工,盛名天下,我怎敢讓你們站在外面等待。”陳逸拱手笑道。
徐渭徐文長,雖然做過一些糊塗事情,但是這卻無法磨滅他的貢獻,在嘉靖年間,明軍能夠平定倭寇,他有著極大的貢獻,在藝術方面,他更是一位劃時代的藝術家,可以說是華夏寫意花鳥畫的開山鼻祖。
八大山人,對徐渭推崇備至,視為心目中的偶像,石濤,鄭板橋,齊白石等人,都曾寫過讚揚徐渭的詩句,而黃賓虹,李可染等大師,更是深受徐渭的影響。
徐渭知道陳逸看穿了他的身份,嘆了口氣,輕輕擺了擺手,“我只是一個瘋子罷了,談何讓人敬佩。”
初時屢考不中,有過一時的快意,做過傻事,做過瘋狂的事情,起起伏伏大半生,坐了幾年牢,他完全看透了世間,如果不是有些好友支撐著,他早已無心再活下去了。
聽到徐渭的話語,陳逸內心充滿了感嘆,現代的人一提到瘋狂的藝術大師,很多人都會想到梵高,梵高算是瘋得可以了,割了自己的一隻耳朵,又開槍崩了自己。
可是比起徐渭自殺的場面,梵高那點事情,實在算不得什麼,正是因為前半生的瘋狂,正是因為看穿了世事,在出獄後剩餘的年月裡,成為了他藝術創作最旺盛的時期。
其中所繪出來的花鳥畫作,有著雜亂的樹木,糾結的蔓藤,這代表著他那狂亂的心靈。
或許有人會說,徐渭那麼多的好友,其中不乏有狀元世家,晚年卻為何過得十分悽苦,只是像徐渭這樣的人物,怎麼會去接受他人的救濟呢。
聽到徐渭的話語,6子岡緩緩的說道:“文長兄,不必自棄,你以秀才之身,做出了許多連狀元都做不到的事情,在我看來,你比那些所謂的王公貴族強了太多太多,你必然會名留青史。”
陳逸此時微微一笑,也是開口說道:“徐老,我記得唐伯虎曾寫過一詩,名為《桃花庵歌》,其中有一句詩是這樣的,眾人笑我太瘋顛,我笑眾人看不穿,就像6大師所說,你定然會留名於史,被後世許多文人敬仰。”
別人不知道,他可是知道在後世有多少文人和書畫家,對徐渭表達了敬仰之情。
徐渭搖了搖頭,擺手一笑,“多謝你二人的誇讚了,只是後世之事,由後人評說去吧,我們去雕玉吧。”
看著徐渭的背影,陳逸輕嘆了一聲,大半年所積存下來的抑鬱,不是幾句話就能化解的。
隨後,在6子岡的帶領下,他拿著箱子和徐渭一同來到了雕玉工房之中,這一處雕玉工房,與6子岡用昆吾刀雕玉的房間,並不在一個地方。
進入雕玉工房之中,各種古代的琢玉工具,一應俱全,應有盡有,其中有些工具還有使用過的痕跡,由此可見,6子岡在用昆吾刀雕玉的時候,也沒有放棄對傳統工具的鑽研和使用。
看著這些琢玉工具,陳逸微微一笑,現代那些雕玉機械之中,有一大部分都是從古代這些工具的基礎上,展而來。
對於這些古代琢玉工具,他十分的瞭解,並且使用過,在嶺州玉雕廠中,就有著古代這些工具的存在。
在得知將要進入6子岡副本世界時,陳逸抽出了一段時間,每天用實體化功能,將古代這些琢玉工具實體化出來,然後進入練習雕刻。
之前在嶺州學習玉雕時,在不借助鑑定系統的情況下,他用了一個月,就能夠雕刻出一件不錯的玉器,而有著鑑定系統高階玉雕術的感悟,對於這些古代琢玉工具,他現在已然做到了得心應手。
雖然雕出來的玉器,沒有現代雕玉機器那般的水平高,但也是相差無幾。
“這就是雕玉工房,現在你隨我去隔壁存放玉石的地方,挑選玉石,然後進行雕刻,不知你想要雕刻什麼題材的玉器。”6子岡用手指了指這個房間,然後便準備帶著陳逸去隔壁的房間,在走的過程中,他隨口問道。
陳逸淡淡一笑,“6大師,只有見到了玉石,我才知道這塊玉石適合去雕什麼題材,而不是我現在想雕什麼,就雕什麼,因材施藝,這是玉雕行業的法則,我想6大師應該知道吧。”
6子岡輕輕一哼,並沒有說什麼,這句話,只不過是他為了試驗陳逸會不會雕玉而已。(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