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逸笑著點了點頭,“王先生,小可姓陳單名一個逸字,說起來與你的表字有一字相同,既然你把這群白鵝當做夥伴,那就不能再提買這個字了,我想請你作一幅書法,以書換鵝,你看如何。”
此時此刻,陳逸面上雖然保持著平和,可是內心早已激動的不能自己了,他真的成為了這一個歷史典故中的人,用書法來讓王羲之換取這些白鵝。
看到本來應該是自己說出的話語,由陳逸口中說出來,秋月道長充滿了氣憤,現在他似乎有些明白了,這一切絕不會是巧合,這群白鵝,也不會平白無顧的就這樣跟著這年輕人。
這個年輕人真的是身懷異術嗎,能夠讓這些白鵝聽從其話語,可是他從頭到尾,沒有看到陳逸對這些鵝布什麼命令。
王羲之看了看這群白鵝,然後又看了看陳逸,面帶笑容的點了點頭,“這群白鵝是通靈之物,足可用一幅書法相換,不知陳小兄弟想讓我寫何種書法。”
“一切由王先生來定即是。”陳逸微微一笑,以後與王羲之相識,有的是時間見識其他的書法,沒必要來破壞這一幅黃庭經的誕生。
聽到陳逸的話語,王羲之上下打量了一下陳逸,忽然問道:“陳小兄弟,我似乎感覺到了你身上有一股平和之氣,難道你也信奉道教不成。”
陳逸面上露出了一抹驚訝,沒想到這王羲之看人如此之準,“王先生慧眼如炬,我並沒有信奉道教,只是曾在道觀之中,居住過一段時間,學習過一些道教經典罷了。”
“哦,既然如此,那我就寫將黃庭經其中一段,寫於書法之上吧。”王羲之面上也是露出了驚訝,沒想到陳逸如此年輕,會在道觀中居住過一段時間。
他看了看周圍,指著那一處茶館說道:“走,我們去那間茶館中書寫,只是今日出遊,我未讓書童跟隨,不知陳小兄弟可有筆墨紙硯。”
“王先生大可放心,筆墨紙硯已然備齊,我們走吧。”陳逸笑著點了點頭。
於是,王羲之走在最前方,朝著茶館而去,而陳逸則是朝著旁邊的秋月道長望了一眼,只見到這老道士正一臉氣憤的看著他,“年輕人,你就算讓王羲之寫了書法,也帶不走這些鵝,這裡可是我東華觀地界。”
“咳,秋月道長,小子今日走得急,未帶筆墨紙硯,不知你可否借我用一下。”陳逸咳嗽了一聲,腆著臉說道。
“你,你……”聽到陳逸的話語,秋月道長頓時氣急,手指顫抖著指向陳逸,他沒想到陳逸如此不要臉皮,奪了他的鵝,奪了本應該他得到的書法,現在竟然還有臉借他的筆墨紙硯。
陳逸頓時大笑了一聲,“哈哈,道長,這筆墨紙硯是你的,鵝也是你的,我又如何能從你手中奪走呢,你入了迷障了,快去把筆墨紙硯準備好。”
他這一次所做的只是從中體會一下這書成換鵝的典故而已,並不打算破壞這次典故,也不打算將得到的書法據為己有,因為他已然有了一幅黃庭經真跡,再要一幅,又有何用。
更何況,與王羲之相識之後,有多麼書法見不到,得不到呢,這黃庭經真跡,是他書法進步的一大利器,可以說是一種造化,他又怎麼會主動去破壞呢。
讓這個道士得到書法,這個副本世界的陳逸,才會按照原來的軌跡,去三清觀得到這一幅書法。
秋月道長頓時一愣,有些不明白陳逸的話語,這王羲之的一幅書法就這樣擺在了面前,這個年輕人竟然毫不動心,不過剛才那些話語,確實有一定的道理。
“年輕人,這可是你說的,君子一言,駟馬難追。”秋月道長緊緊的看著陳逸,然後重重的說道。
“道長,此時此刻,你也只能信我,是不是呢。”陳逸微微一笑,朝著前方的茶館而去,而在他的身後,那群本來圍著他的白鵝,再次排成了一支長長的隊伍,跟隨著他一路來到了茶館。
聽到陳逸的話語,秋月道長氣憤的哼了一聲,然後來到了茶館,在這茶館中,放置著他的一個包裹,裡面正是準備已久的筆墨紙硯。(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