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老和張文斌都沒有回答,而是看向陳逸,哪怕是鄭老,都不知道陳逸有沒有在謀劃著什麼。
“許老,你們大可隨意的告訴國內的朋友,聲勢越大,給詹姆士帶來的影響也就越大,雖然還不至於能夠達到讓他同意歸還這些文物的地步,但也會讓他被許多人所嘲笑,給他造成一些心理壓力。”陳逸笑了笑,使他人嘲笑詹姆士,這只是現冰弦後的影響罷了,並不能算計劃。
許老點了點頭,“那好,我一會就告訴國內的朋友,讓他們也知道傳說中冰弦的現世,同時還有這個詹姆士的嘴臉。”
“正好我在小不列顛也有一些朋友,也把這件事情告訴他們。”另外一些文物專家也是附和著說道。
這時,一位有些保守的華夏專家猶豫了一下,然後開口說道:“我們如此傳播詹姆士的負面訊息,會不會讓他因此而對我們產生仇恨,在文物歸還上毫不讓步呢。”
“老劉,不是我說你,你做事就是考慮太多了,那詹姆士分明就是一個無法無天的文物走私份子,從今天我們去別墅調查就知道了,你以為我們忍讓,就可以讓他悔過自新,把文物乖乖的給我們嗎,不可能,有時候你的忍讓,會使得敵人變本加厲的對付你。”這時,一個對詹姆士充滿討厭,對華夏走私的文物充滿痛惜的華夏專家忍不住開口說道。
“好了,好了,都別爭論了,你們都是為這批文物著想。”張文斌朝著二人擺了擺手說道。
隨後,他看著眾人,緩緩的說道:“這批華夏走私文物的事情,有著許多人在關注著,小不列顛的一些古董商和收藏家,包括一些外國文物部門,所以,就算我們閉口不言,這些人也會很快透過其他渠道,知道這件事情,更何況,這冰弦是我們所現的寶物,屬於華夏的東西,告訴國內的人是理所應當。”
“更加重要的是,一個國家的尊嚴,從來不是靠退讓,靠敵人給的,而是要靠自己去維護,這一批華夏文物,我們也絕不會退讓半分,從詹姆士這囂張的氣焰來看,就知道他一定不會輕易的將文物歸還,既然如此,那又有什麼讓步不讓步之說呢。”
那位劉老點了點頭,“確實是我考慮太多了,走私文物的問題,絕不能退讓。”
“老劉,你考慮得多也是一件好事啊,起碼能讓我們在一個問題上進行爭論,而不是一言堂,不管如何,大家都是為了這一批文物著想而已。”張文斌笑著說道,不說那些警察,單單是詹姆士家中的那些僕人,都可能將這件事情告訴他人。
接下來,眾人研究完七根冰弦之後,便各自回到了房間中,將冰弦現世的訊息,告訴了國內和小不列顛的一些朋友,當然,還有冰弦現的地點和過程,著名古董商詹姆士的家中。
鄭老和高存志在陳逸的房中多留了一會,討論了一些事情,也是離開了。
陳逸則是將七根冰弦和那一張百萬英鎊小心的收了起來,這些冰弦確實從唐代流傳至今,依然保持著彈性和韌性,而他並沒有使用過修復術。
就像是之前的試驗一樣,就算是沒有鑑定資訊的確定,他也是會毫不猶豫的切下去,因為以他的修復術,足可以將這切斷的冰弦,修復得完美無缺。
對於明天的彈奏,他萬分的期待,冰蠶絲所做成的琴絃,究竟能帶給他怎樣的感受呢。
隨著時間的推移,正如同張文斌所說的那樣,很多古董商和收藏家,都在關注著這次華夏文物走私的事件,這次的事件,可以為走私文物定下未來的風向標。
不過一部分古董商認為,華夏現在越來越強大,絕非幾十年前所能相比的,至於當初清末八國聯軍進天京的情形,更加是一去不復返了,所以,這批文物迴歸華夏,是肯定的,不過只是時間問題罷了。
別說現在,就算是二三十年前,也有一批文物被走私到了別的國家,華夏政府當時毫不退讓,最終那個國家的古董商選擇了妥協,不過所花費的時間,卻是長達幾年之久。
對於這次華夏鑑定團和小不列顛警方前去詹姆士的家中調查,許多古董商也同樣在關注著,只是他們覺得,華夏鑑定團一定會被詹姆士嘲笑的無地自容。
詹姆士可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人物,怎麼會向一個小小的華夏鑑定團低頭,絕對會讓他們後悔這一次的調查,特別是那一個名叫陳逸的年輕人,雖然名氣大,但是在詹姆士這個老狐狸的手上,也是得不到任何的便宜。
在確認了華夏鑑定團回到酒店之後,他們紛紛透過自己在小不列顛警局的熟人,打聽著這次調查的過程,還有一些人,則是跟詹姆士的僕人打了電話,進行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