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他的眼光來看,這幅畫仿得極為精緻,他不由用上了鑑定術,果然,仿作分值高達八十分,而仿作缺陷,並不是繪畫的技法,而是紙張上面,如果高存志所用的是幾十年代的宣紙,那麼這仿作分值,一定會達到九十分以上,絕對可以以假亂真。
在這些天高存志教導他們書畫古玩的知識時,陳逸就已然瞭解高存志不僅僅只是對書畫了解,而且其書法和繪畫上的能力,也是極高,有些他們無法看出的技法,高存志甚至會拿出紙張,為他們親筆描繪出來,只為讓他們能夠更加了解書畫。
陳逸現在有些明白,高存志為什麼被稱之為大師,而且還是鄭老的大弟子,就是因為他身上所存在的不僅僅只是鑑定能力而已,還有其他各種令人難以想象的能力。
“高師兄,謝謝你。”陳逸面上帶著感謝,向高存志說道,雖然他們現在只不過是記名弟子,可是高存志對他們如同親師兄弟一般無二,幾乎將他們照顧的無微不至,這恐怕在其他行業或者什麼派別中,絕不會出現的。
“小師弟,我們師兄弟之間還客氣什麼,好了,時間不早了,該走了,哦,對了,二師弟現在正在嶺南辦理一些事情,如果你們有什麼困難解決不了,可以找他,這是他的電話。”高存志擺了擺手,正準備讓陳逸出發時,忽然想到了什麼,然後從兜裡拿出本子,寫了個名字和號碼,遞給了陳逸。
陳逸點了點頭,再次謝過,雖然除了高存志,其他二位師兄並不時常露面,但是對他們的學習狀況也是在一直關心著,而高存志所說的這位二師兄,正是之前舉辦鄭老壽宴別墅的主人,楊其深,在全國開辦了十多家拍賣行的人。
而他們的三師兄,據說是負責考古方面的,很多時候都是神龍見首不見尾,上次在鄭老的壽宴上,也只是見過一面,之後,便再也沒有見過。
“好了,沈姑娘,我們家小師弟就交給你了,可不要在嶺南把他給賣了啊。”將號碼遞給陳逸後,高存志沒有了別的事情,語氣充滿揶揄之意,向沈羽君說道。
沈羽君面上升起兩朵紅雲,“高叔叔,我擔心我自己被陳逸賣了,還會幫他數錢呢,怎麼可能把他給賣了,我爸爸都沒能在他手裡佔到便宜。”
“哈哈,看來沈姑娘果然對我們小師弟非常瞭解,祝你們一路順風。”高存志大笑了一聲,然後和劉叔,許國強,李伯仁等人,將二人送出了集雅閣。
來到停車場,陳逸開啟後備箱,鄭重的將高存志交給他的畫作,連同木盒一塊放到了汽車上。
“想不到高叔叔還會作畫。”這時,沈羽君有些驚奇的說道,她與高存志接觸不多,在心目中,也只是認為高存志是古玩界的鑑定大師而已。
陳逸感嘆一笑,“高師兄在書畫上的能力,非常之高,不過他所作的畫,基本上都在家中存放著,甚少流傳出來或是為他人作畫,所以,這一幅畫的紀念意義非常的大。”
“陳逸,謝謝你。”沈羽君輕聲說道,陳逸只是陪著她一塊去往嶺南,現在卻是準備了一份如此豐厚的禮物,論及名望,高存志比他的師傅要高很多倍。
而嶺南畫派,現在雖然弟子很多,但真正有名氣,有能力的,卻是非常的少,她的師傅雖然是嶺南畫派第四代傳人,但名氣遠遠不如高存志,而她,也只能算是師傅的記名弟子,而不是真正的入室弟子。
“羽君,我們之間,無須這樣客氣,走吧,出發了。”陳逸笑了笑,關上後備箱,開啟了車門。
沈羽君並沒有坐在後坐上,而是直接坐在了副駕駛上,能夠跟陳逸聊聊天,也不會讓陳逸過於疲憊。
而最後一排,正是血狼和大藍小藍它們的地盤,兩個鳥籠佔據了座位四分之三的空間,而血狼,也只能蹲在座位上,想睡覺的話,座位下面的空間倒是非常的大,而且有著棉墊子,倒是非常的舒服。
陳逸緩緩開著汽車,慢慢透過城區,走向高速,他開車的速度十分的平穩,根本不像齊天辰那般的兇猛,齊天辰是一個光棍,可是現在他的車裡,卻是有著五條生命,豈能大意。
上了高速,四通八達,沒有了擁堵,人的心情也是變得舒暢了起來,聽著三隻鳥各有不同的鳴叫聲,比一些音樂更加的動聽。
陳逸內心依然保持著對這第一次開車出遠門的興奮,與沈羽君聊著各種趣事,一路之上,充滿了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