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錢老的話語,院子裡除陳逸之外的所有人面上帶著驚異向著四周望著,他們之中可是沒有一個人姓陳,更沒有一個人能夠與師傅的好友錢老有著這般親近的關係。
沈羽君卻是忽然朝著陳逸望去,她可是知道這裡有一個陳小友,而且知道陳逸的能力非同凡響,在沒有成為鄭老弟子之時,就與高存志有著非常熟悉的關係,可是她也是非常的懷疑,畢竟他們這是第一次來到嶺州,之前根本與這位錢老沒有見過面。
“錢老,沒想到會在這裡遇到您,我可不是嶺南畫派的弟子,您忘了我是來自於浩陽的嗎,這次是隨同我一個朋友,前來為袁老祝壽的。”陳逸面上帶著感嘆,向著錢老說道,他之前猜測到錢老是位不凡的畫家,卻是怎麼也想不到,錢老也是為沈羽君師傅的大壽而來,並且會在這時候遇到他。
“哈哈,陳小友,你想不到,我又怎麼能想到呢,我還等著你和黃老弟聯絡我呢,這下可好,沒想到我們在此相遇,真是人生何處不是逢啊。”聽到陳逸的話語,錢老也是一陣開懷大笑。
陳逸的古玩城所展現的那一手點睛的功夫,讓他刮目相看,以如此年紀,便能做到這個程度者,可能說非常稀少,就算是從小學畫,沒有對畫作有更深的領悟,也絕然無法做到,繪畫之途,勤奮最為重要,但是天賦與領悟能力必不可少,有些畫家終其一生都在研習畫作,可是其作品卻難登大雅之堂,更是不被他人所知。
“是啊,錢老,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至於我和黃大哥的事情。估計要稍等幾天了。”陳逸點了點頭,面上也是帶著濃濃的笑容,在他眼中。錢老不僅氣度不凡,而且心有善念。會平白無故的去幫助一些在古玩城中擺攤的畫家,換做是一些自恃身份之人,根本不會上前半步。
“稍等幾天就稍等幾天,我期待著陳小友到時給我驚喜,哈哈,既然是拜壽,那我們就進去吧。”錢老點頭大笑了一聲。然後對著陳逸說道。
看到陳逸和這位錢師伯如此熟絡,沈羽君的那些師兄弟姐妹面上都是露出了不敢置信之色,就算是這陳逸家中有權有勢,但是想要讓一個有名望的繪畫大師。對其如此客氣,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謝致遠面色更是一變,看著陳逸,目光有些複雜,他此次專門設計想借他人之手羞辱陳逸一番。卻是沒料到,這錢師伯與陳逸竟然認識,而且看其交流,完全像是朋友一般,讓他心中充滿了嫉妒。
“錢師伯。此次是我們師傅召開的考驗會議,讓這位先生進去有些不妥吧。”或許謝致遠已經放棄了,但是以這位方大師兄堅毅的性格,卻不是那麼容易放棄。
錢老頓時一笑,明白了一些事情,“哈哈,既然如此,那陳小友就做為我的朋友,與我一同為你們師傅祝壽,想必那袁老頭也不敢拒絕,都進去吧,有什麼責怪,就讓他衝著我來好了。”
話都說到了這裡,方大師兄也不敢多加阻攔,招呼著錢老先行走了進去,錢老點頭一笑,和陳逸打了聲招呼,然後走進了別墅。
而後,這位方大師兄朝著陳逸輕點了點頭,帶著他們,魚貫的進入別墅房間之中。
在進入房間的過程之中,沈羽君保持了安靜,可是她那位小師妹卻是眨了眨眼,朝著陳逸詢問怎麼認識這位錢師伯的。
陳逸則是神秘一笑,告訴她這是一個秘密,與錢老認識的過程很簡單,卻也是很複雜,一時之間,又如何能夠說得清楚。
那位小師妹不禁撇了撇嘴,拉了拉沈羽君的衣袖,沈羽君輕輕一笑,朝著前方一指,而一位約莫有五六十歲的老人正坐在大廳中央的位置,整個廳堂之中的佈局十分的古樸而傳統,前方首位兩把椅子,而在其下依次擺著十把椅子,見到這名老人,那小師妹面上頓時露出了正色,安靜了下來。
而此時錢老正與這老人交流著,那位大師兄上前朝著老人輕輕說道:“師傅,師弟師妹們已經來齊,我把他們都帶過來了,只不過有一位年輕的先生跟隨六師妹來到了這裡,想為您祝壽。”
聽到這話,坐在錢老旁邊的那位袁老不禁皺了皺眉,“哦,不知道是那位小友跟隨羽君來到於此,可否出來一見。”
沈羽君面上頓時有些擔心,她可是知道師傅非常嚴厲的,陳逸微微一笑,輕輕拍了拍她的手掌,然後緩緩走上前去,他陳逸連生死危機,都曾經歷過幾次,這點場面,豈能嚇倒於他。
“袁老,您好,這並不怪羽君,是我主動要求前來為您祝壽的,而且是代表我的師兄前來。”陳逸面色平和的朝著袁老微微鞠了一躬,笑著說道。
他師兄高存志雖然沒有這位老爺子年齡大,但也是五十餘歲,按照高存志那時的說法,與沈羽君的師傅也算是有些交情,那麼其輩份應該是與這位袁老相等,但他畢竟年紀尚幼,而且這老人的畫功超過他很多倍,恭敬一些還是可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