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輩份亂的,算了,各交各的吧,沈姑娘,你好,小師弟,這位是……。”楊其深看了看沈羽君,不禁搖頭苦笑了一下,以沈羽君的輩份,確實要喊他叔叔,可是陳逸是他的師弟,與沈羽君又是親密的朋友關係,這實在有些亂。
對於這種情況,他只能不去管了,向沈羽君打了聲招呼,然後看著陳逸旁邊的黃鶴軒問道。
“哦,楊師兄,這是我在古玩城遊玩時碰到的一位繪畫大師,名叫黃鶴軒……。”陳逸向楊其深簡單說明了一下在古玩城碰到黃鶴軒時的事情。
楊其深有些驚訝的笑了笑,敢在古玩城擺攤點睛,並且以五萬一幅出售自己的畫作,實有是非常有勇氣啊,而且看這位中年人氣度平和,應該不是騙子之類的人物,“黃先生,你好,我是陳逸的師兄,楊其深,你在山上學畫,想必生活十分悠閒吧。”
“楊先生,你好,山上學畫,自力更生,談不上悠閒,倒是讓人體會了生活的不易。”黃鶴軒笑著說道,在社會之中,只要有錢,差不多什麼都可以買到,可是在山上,他的師傅下山之時,卻是從不帶任何的食物,只是憑藉他們自己的力量,在山上自力更生。
“黃先生,如此才是真正的山野畫家,從你的氣度上便可以看出。”楊其深不禁一笑,現代社會,有些畫家在山上呆了一個月,吃喝都由專人去送,也能稱得上是山野畫家,簡直是可笑。
黃鶴軒微微一笑,“楊先生,客氣了,看你同樣氣度不凡,想必是同道中人。”
“哈哈,黃先生,說是同道中人也未嘗不可,我是搞古玩鑑定的,都是文化一道,好了,小師弟,我帶你們去見袁老吧。”楊其深大笑了一聲,他在古玩行和拍賣行業混跡幾十年,看人的本領非同小可,這黃鶴軒表裡如一,絕對是一名山野畫家無疑。
只是想不到他的小師弟在點睛之上,也是有著這般讓人刮目相看的能力,得到了這位黃鶴軒的認可。
陳逸點了點頭,看了看一旁的沈羽君,“方師兄,我帶楊叔叔他們過去吧,你去忙吧。”沈羽君笑著對方文博說道,陳逸他們可以算做是客人,可是她自己,身為袁老的弟子,已然是這裡的半個主人了。
“恩,羽君,麻煩你了。”方文博也沒拒絕,畢竟別墅門口,還有許多人等著他去招呼。
於是,陳逸和楊其深三人,跟隨在沈羽君的身後,向著別墅樓房中而去。
進入到別墅房間,別墅大廳之中,有些忙碌,有些在負責收壽禮,有些則是三三兩兩的聚集在一起,而大廳中央處,有幾位老爺子正坐在其中,與袁老交談甚歡。
“師傅,雅藏拍賣行的楊先生來了。”沈羽君帶著陳逸和楊其深三人,一直來到了袁老跟前,向著袁老說道。
袁老抬頭望了望,看到楊其深和陳逸,不由一笑,“哈哈,楊老弟,沒想到你也來了。”
此時,楊其深笑了笑,拿出一個方盒,“那是自然,袁老哥六十大壽,怎麼能少得了我,小小禮物,不成敬意,祝你笑口長常,長命百歲。”
“那我就不客氣了,多謝楊老弟了。”袁老大笑著說道,說起來,鄭老的幾位弟子,比他的名氣還要大,高存志自不用說,楊其深已然是全國知名拍賣行的老闆,而其三弟子,已然是全國考古界的知名人物,現在所收的陳逸,小小年紀,便能力不凡,假以時日,定然又是後起之秀。
這時,與袁老坐在一塊的幾位老爺子,看到陳逸,面上露出了驚訝的笑容,而白老更是站起身來,大笑著說道:“小逸,想不到你之前所說的事情就是跟隨你師兄一塊,為袁老祝壽啊,楊老弟應該跟你說過,現在給你介紹一下,這位就是袁老,嶺南畫派的代表人物……”
忽然,袁老和旁邊的錢老面上露出了驚異,然後大笑了一聲,笑得實在有些合不攏嘴,讓白老面上不禁露出了茫然之色,“我說袁老頭,錢老頭人,我給小逸介紹你們的身份,你們笑什麼。”
楊其深卻是瞭然一笑,沈羽君是袁老的弟子,恐怕之前陳逸已經見過袁老了,只不過袁老的大笑,卻有些不合適。
“哈哈,白老頭,陳小友還用得著你介紹啊,他與我們早就認識了,而且還是我們的朋友,倒是你們與陳小友如何認識的。”錢老大笑著說道,笑聲中也是有些疑惑,據他們所知,陳逸應該是第一次來嶺州,這嶺州玉雕廠的白老等人是如何認識陳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