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她出去了,也是正好。”顧西川回答道,“原來的西川從小管到大都沒有把她管好。現在一年半載我也管不了,她跑了她開心就好了。”
“不找了?”戰東耀問道,“你不擔心她一個女娃出去遇到壞人?”
“你覺得一個不知好壞、弒殺親人的白眼狼是個好人嗎?顧安她本來就是一個好人,如果遇上了壞人,那壞人還不一定是她的對手。”
顧西川說道。
是啊。
她一直對顧安刺殺她的那件事情耿耿於懷。
怎麼會有人對自己親人下手?
難道她們這些人都是沒心沒肺的人嗎?
“行,既然夫人這麼說,我們就不必擔憂了。”戰東耀說道,他摟著她親吻了她的側臉,“不如我給夫人彈一曲古琴吧。”
“古琴?你還會古琴?”
“當然。”戰東耀頷首,意氣風發道,“為夫可是無所不能。”
說著,戰東耀就從房間內的櫃子裡面拿出來儲存尚好的古琴,他脫下盔甲,披散著長髮,骨節分明的手壓在每一根琴絃上,一高一低琴瑟和鳴,曲風一時優雅深沉,一時又明快爽朗,一曲小調讓人的心情宛如晴天一樣明麗。
“阿~~~煙水濛濛,一天瀟灑西風。遊子飄蓬,瘦減好形容。聽疏鍾也聽疏鍾,咽寒蛩,鐵馬風,擾得人心忡意忡耳邊忡。奈何奈何也,目斷飛鴻。憶雲山,陰隔千里,寄音書,卻也難通……”
戰東耀低吟淺唱,眉目如畫。
聽著如此悠揚的曲調,顧西川心中不愉快的情緒全都煙消雲散開來。
“好聽麼,夫人?”
“好聽。”
“想學嗎?”
“想。”
戰東耀起身收了古琴,他抬頭看著西川,回憶道:“小時候,我跟著北國的古琴大師學過一段時間。我師父當年喜歡在瀑布旁邊奏樂,當古琴彈上,周圍的飛鳥都會鳴叫與之和鳴。師父說,古琴最高的之處便是人琴合一。為夫雖然做不到那麼高深的層次,但是為夫的琴技也了得。以後有時間了,為夫親自教你。”
“好。”
顧西川點點頭。
兩個人幸福地依偎在一起。
晚上,戰東耀又拉著顧西川一起吃了晚膳。
就在她們要休憩的時候,門口的家丁傳來訊息。
“顧安小姐回來了。”
“嗯?”顧西川的腦袋打了三個問號,“這傢伙還真的會挑時間,白天溜出去玩,天黑了回來了?生活過得真是瀟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