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以為自己很貴氣。
“能請到我堂弟最好。”
他認為王保有連許佑軒的面都見不著,更別說請他出面。
王保有暗暗給顏清比了個大拇指,這小姑娘太聰慧了,曉得借力打力!
“小的這就去。”
許家管事想攔住他,但許佑精示意放行。
王保有這一去,確實吃了閉門羹。
許佑軒為了避禍,自讓兩間鋪子給楚盛安後,已經吩咐門房,謝絕見客,不管是誰,皆稱病不見。若是別人來,還真不見,偏偏來的是衛府的管事,傳的卻是顏清的話。
丘蓉那時正坐在許佑軒懷裡鑽研顏清送她的曲譜,聽得“顏大姑娘”時,輕輕彈起了那日在喜相逢遇見她時所彈的曲子。
許佑軒心性敏感,一聽便想起當時見到顏清的情景。
當真是豔冠天下的絕色美人。
他深刻明白對她不過是欣賞,也只能是欣賞而已,就像遇見一件曠世奇珍,誰都忍不住再三相顧。
對,再見一面,便不會一起縈縈繞繞。
許佑軒用力捏了一下丘蓉右邊的柔軟,“累了且起來到花園逛逛,老夫人現時在休憩,無妨的。”
丘蓉嬌羞地嚶嚀一聲,垂頭不語。
許佑軒突然想騎馬去,又覺得不太好,坐轎子吧,也不太好,走路吧有點遠……
最後他坐馬車捎王保有一起來到。
在馬車上,許佑軒已經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由得被顏清的聰明折服,這件事他其實根本躲不過去,只要顏清稍為著人往外一揚,即成家醜。待家醜傳進平承伯府,還是得他親自處理,若教母親插手,恐怕叔父又得鬧到太后跟前方會罷休。
在目前來說是不允許出現的局面,因為楚盛安回京後直接住進皇城禁衛署,除了歇息外隨侍皇帝左右。這份恩寵足以說明一切。
大家猜測楚盛安可能已經向皇帝言明想娶顏清為妻,皇帝自是勸阻,然而楚盛安還是插手顏清的事,幫她解決了大難題,可見情深義重。
許佑軒本來就是給楚盛安幾分薄面才不惜得罪安康郡主,才會出讓兩間鋪子,現下插手堂兄與顏清之間的事,亦是有理可依,不必擔心有人非議。
他果然看到鋪子內裡一地狗血,而肇事事居然能坐裡頭喝茶,本就繃著的臉驟然變得陰陰沉沉。
“王管事,請其它人先行迴避。”
當著顏清的面與堂兄交流很不明智,先讓王保有請她離開好了。
很快,顏清已經圍著絲巾,由小草抱起從櫃檯裡面出來,朝許佑軒福禮後,往內院走去。王保有示意幾個婆子跟著入內。
許佑軒覺得自己很難徹底解決此事,因為這個堂兄比狗皮膏藥還要粘人,招人煩。他說的江南瓷器大戶,根本不存在,把調查結果告知他還不識好歹。
上次要城東的鋪子,這回看到這邊有利可圖,又想強買。
“許佑精,我把話放在這。楚盛安絕對會活著回來,顏清並沒有到府衙把兩間鋪子過到她名下,你若一直糾纏不休,到時為了保住許氏百年基業,你很可能會悄無聲息消失。”
“在人間消失,懂我意思?”
許佑軒神態極其陰冷,向來看不起這個堂兄,若非上一輩是同胞,他早就設個局把這人流放到邊戍去了。
許佑精一直坐著,甚至沒給許佑軒見禮,聽到這裡將手中精美的茶杯往地上一磺,怒道:“許佑軒,不帶你這樣欺負人的。大家都是祖母的孫子,你不過比我命好一點,父親是長子而已!”
直呼許佑軒名諱,大逆不道,讓他有了處置許佑精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