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心疼的就是母親了。”唐枚最在乎的無非還是張氏。
“惠兒靜養段時間就好了,如今不和離都不成,兩家沒了關係,大曬輕鬆些。”賈氏拍拍她的手,“各人有各命,你倒是自個兒當心些,聽說侯爺打了勝仗,該是要回來了罷能趕在孩子生下來之前就好了。”
唐枚無奈道,“但願如此。”
柳氏在後面站了一會兒,這時才上來說話。
“二嬸,這次也多虧你。”唐枚禮貌的道,不同於與賈氏的親熱,始終帶了些冷淡。
柳氏道,“應該的,一家子說什麼外道的話。”
賈氏笑笑,“這家裡現在下人亂的很,我瞧瞧。”
唐枚倒沒有話跟柳氏說,正要走。
柳氏叫住她,“之前的事你不要再怪英兒,三秀現在也好好的,咱們無謂傷了和氣。”
又是說起這事,唐枚停住了腳步,回過頭,“二嬸不提,我都忘了,三妹之前也同我說過,其實咱們本也沒什麼和氣好傷的。堂弟是個不錯的人,我一向欣賞他,希望二嬸可以給堂弟挑個與我三妹不相上下的娘子,那是最好了。”
說的是不相上下,也就是根本不想把蘇若琳說與唐旭,柳氏沉了下臉色,隨即又笑道,“你沒放在心裡就好,我是多此一舉了。”
竟然那麼好說話,唐枚瞧瞧她,不知柳氏打的什麼主意。
柳氏確實有事相求,“聽說顧夫人每年八月都會請人來園子裡賞桂花的,我倒是想瞧瞧,只與那顧夫人不曾有什麼往來,她倒是與吳家經常走動,那吳家不與你們侯府有些關係麼如今侯爺打了勝仗,肯定又是要走動的。”
是叫她弄請帖不成唐枚狐疑的看著柳氏,她什麼時候喜歡上桂花了鬼扯吧
“那吳家與我們府可沒有那麼好,二嬸,你不知道,出了幾件事,咱們府與吳家幾乎不再聯絡了。”
聽她一口回絕,柳氏有些生氣,但還是委婉的道,“不是說現在就怎麼樣,這不還早麼,說不定就來請你們玩呢。”
話說到這個份上,唐枚也不想鬧得太僵,便道,“好罷,到時候我再看。”
也不是很確定的語氣,柳氏忍了又忍,擠出一絲笑來。
唐惠後來就醒了,跟瘋了似的又吵又叫,人也不認得,像是受了很大的驚嚇,只不停的說要離開鄭家,說鄭夫人要殺她,說她要死了。她這一動又牽扯到傷口,又是痛得尖叫不止,唐枚叫人把她四肢壓了,希望她逐漸安靜下來,可還是不行。
這明顯是精神受到創傷了,死裡逃生,確實不易。
她便趕緊叫鍾鏡香過來相商。
“人千萬不能動,好不容易縫合了,要是裂開再流血,可不一定保得住……”鍾鏡香回答。
張氏急得不得了,“那怎麼辦總不能叫人一直壓著,難道還要把她的嘴給堵上不成”
“我想想辦法。”鍾鏡香走了幾步,開了個方子出來,“叫人快點熬了,一會兒給她喝,要是不行,就灌進。”
“這是什麼藥”唐枚問道。
“安神的。”
聽起來應該是跟後世的安眠藥差不多,唐枚吁了一口氣。
現在這個境況,也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