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要不要把他們都請來?”呂泰雍的意思是利益集團的主事人。
張天流搖頭道:“不用,但縣令一點要請,因為我得到的訊息是這次來的人,就是調查他們失蹤的人,於是我又在連山調查了一下,發現的確有兩名宗天劍衛在連山出現過,還順手從山匪手裡救過趙家父女,但此後兩人了無音訊,若以山魈之名誘之……”
“夠了!”呂泰雍忙打斷張天流,心情卻是格外的開朗道:“真有宗天劍衛在此出事,那麼此番來的很可能是巡使,這層面的人,多少還講點人情味,以縣令之名,協商調查劍衛一事應該能請來,只是如何讓縣令出面?”
巡使降臨,最慌的就是縣令!
張天流卻道:“簡單,威逼加利誘。”
雙方一拍即合,當下,呂泰雍便開始動用自己的人手,調查巡使行蹤。
宗天府的人從不會隱藏身份,也不需要去隱藏,身披斗篷就是最好標誌,不過具體會不會來,何時來,卻是張天流的猜測了。
在呂泰雍和丁運之間來回跑的同時,張天流也不忘修煉。
早在兩日前,他的控氣程度已經到了真氣化絲的地步,也成功的透過筋脈進入手掌,然而施展劍拳時,其威力居然小到了有等於無之境,可把阿七逗樂了。
她是看明白了,公子透過散氣開啟穴脈,雖然有傷身體,不過效果的確很好,只要改練正兒八經的練氣功法,邁入開覺最多不過半年!
阿七內心為公子的聰慧感到高興,可公子接下來的舉動則讓她哭笑不得。
劍拳阿七也有過了解,丁運的藏譜中就有劍拳譜,這是很中庸的拳法,沒有什麼突出的地方,也無明顯弱點。
但有一點不好,就是對真氣的苛刻程度。
比如阿七修練的柔水劍,重在一個“纏”字訣!
她只需要一點真氣,就能使劍粘住對手的劍,讓對手始終感覺劍不由身走,從而心情暴躁露出破綻,故此,此劍訣比拼的是耐心,走的是持久路線。
而劍拳,需要雄厚的真氣在一瞬間爆發出來,近可殺敵,遠可隔空傷人。
公子氣才多少,就算呼叫他能積累的所有真氣,也不足劍拳所需的十分之一,何況一絲真氣,自然是有等於無!
“公子,修煉一途不可操之過急,丁運如此年紀也不過開覺二重,其實他完全可以提升到三重乃至四重,但他想要厚積薄發,故意壓制了修為,公子才剛剛開始,可莫要貪圖功法之樂。”
“你不懂。”張天流居然反過來說阿七不懂,這把阿七弄得好生鬱悶。
我怎麼說也是開覺一重,距離二重僅僅半步,比公子你老道不知多少倍,說我不懂,你才不懂,你才不懂,你不懂裝懂……
心是這樣想,但阿七沒有感到不悅,反而抿嘴偷樂。
張天流是鬱悶,卻也在尋思怎樣能提前施展功法。
劍拳是沒法再用了,阿七的柔水劍沒有紮實的練劍基礎,根本無法修煉。
他見過的真氣運轉圖只有侯向山,阿七,丁運,趙家。
前三者不是需要真氣鋪墊,就是深厚基礎,而趙家,他見過兩個護院對練,但那是獸拳,比劍拳對真氣的要求更大,唯有趙安筱施展的隔空取物能試一試。
不過人家的隔空取物,是將真氣化為鎖鏈,套取物體拉回手中。
他真氣別說鎖鏈了,繩子都不如啊,也就髮絲程度,練了有用嗎?
“聊勝於無吧。”
隔空取物屬於手法,同劍拳一樣需要將真氣運到手掌,張天流試了幾次便掌握了,可惜施展時,果然是一根髮絲鑽出掌心,隨風盪漾。
當然這髮絲只有張天流能看到,阿七是看不到的,而且因為這點真氣實在太薄弱了,阿七甚至沒察覺。
直到張天流突然一掌拍出,在一握一拉,隔著半丈遠的椅子頓時動了一下,阿七這才反應過來,驚道:“鎖雲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