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立即反駁道:“我不是中二病,中二病是哦咧噶……”
話還沒說完,便見張天流揚起巴掌道:“信不信我抽你。”
“別!別!就當我中二好啦,我異能是斬魄刀,而且是所有斬魄刀哦!可惜是隨即的,死神中沒有卍解過的刀我只能始解才會隨到,始解雖然消耗不大,但不厲害啊,卍解可強了,瞧見剛才……”
“得。”張天流打斷,不想聽下去了。
簡單而言這廝就是不穩定。
“這小子什麼人?”張天流踢了踢火翼青年這塊冰疙瘩。
少年道:“不知道,他一路放火到城裡,對亂戰的幾方人就說我是神,臣服本尊可免死啥的,這才是中二吧,咱們國產中二,大哥你是不知道,當時我真是為他羞得恨不得把腦袋塞牆裡,說他幾句嘛,讓他一個火球轟出城外,還把人給撞傷了,之後你大概知道了吧……”
“都過去一個多月了,現在城裡還有那些人在鬥?又為什麼鬥?”張天流對此很好奇。因為他了解芮總,這個女人不會做這些蠢事,對她而言,活著的人才是棋子,就算棄子也要渲染悲壯,如此愚蠢的持久戰,不斷殘害生靈,對她是有害無利。
何況都說來秀豐湊熱鬧,但人為何如此少?
“莫非有人清楚她的手段,所以……”張天流覺得要是這個可能,對方也不是簡單人物。
正想著,中二少年開口道:“我今早才到,本來想找個組織加入的,結果還沒選好這傢伙來了嘛!”中二少年指著火翼青年一臉鬱悶,不過轉而又興奮道:“好在遇到大哥,大哥你以後就是我老大了,小弟鄒澤洋,敢問大哥貴姓?”
見他抱拳,頗有古風的韻味。
張天流蹙眉道:“你一直一個人?”
“對啊。”鄒澤洋點頭。
“你怎麼活過來的?”張天流臉色逐漸陰沉。
“躲山裡啊,你別不信,我學貝爺活了好久呢……”
聽鄒澤洋的解釋,這小子也有被害妄想症,剛開始他當成吃雞,到處找武器,沒有發現後就找攝像頭,等又沒發現時,回到墜機點飛機不見了。
好在這小子穿越時得到一把小太刀,可以隨機變化斬魄刀,有點實力不懼野獸毒蟲,也看過不少荒野求生影片,讓他硬生生撐了半個月,直到尋見一個村落才穩定下來。
他也幾次出來打聽異人訊息,但得知什麼鷹犬追殺異人時,嚇得又躲了起來,再也不敢冒頭,天天偷練卍解。
直至最近秀豐城鬧得太大,訊息都傳到他躲藏的村裡了,他才再次出來找組織。
事就是這個事,但張天流可不會收留。
“你走吧,回村也好,闖蕩也好,不論加入哪派都行,但到我這裡不行。”
“別啊老大,我求你了!”鄒澤洋沒了嬉皮笑臉,轉而惆悵道:“你不僅救了我,還給我療傷,我覺得你就是我理想中的老大,不像那些人根本不把這個世界的人當人,他們就像是在打遊戲,把人當怪來殺,除此之外都是NPC,沒一句人話,你看這裡都讓他們毀成什麼樣了,城裡更加嚴重,好多人死了,那些大狗血也流了一地,街道都紅了,造孽啊!我當時都恨不得把他們……”
張天流掃了一眼秀豐城的方向,瞳孔閃爍片刻,把菸頭彈掉收起玉嘴:“去啊,殺了他們是懲奸除惡,為江山,為社稷,為黎民百姓必須殺,殺了你就能跟我混。”
鄒澤洋一愣,然後點點頭,毅然決然的拔出小太刀衝上山坡,往城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