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天流故作好奇的打斷道:“現在說這些有用嗎?”
九歌陰判似乎被張天流膈應到了,竟一時語塞。
我好心提醒你卻不領情,也罷,也罷。
九歌陰判不在理會張天流,卻聽他竟敢嘀咕什麼:“多管閒事。”
九歌陰判一步回退張天流跟前,居高臨下的冷視他道:“你再說一句。”
這女巨人整體的確苗條,但該大的一點不小,反而很巨,於是張天流跟她好似隔兩山夾縫相望,令人賞心悅目。
然而張天流卻不自在的退後一步,捂住口鼻揮袖道:“你身上什麼怪味,離我遠點。”
場面頓時僵住了,附近結伴而行的陰判們紛紛望向張天流和九歌陰判,不過眼神明顯有差異。
看九歌陰判的是笑眼,看張天流的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同情!
“九歌陰判息怒,霧山兄不是故意的。”廣陵陰判察覺不妙,拉著張天流就想走。
張天流也覺得不對勁,腳步更快。
“等等。”九歌陰判不僅開口,還釋放了一股無形威壓,讓張天流感覺雙腿重如山,竟抬不起來!
“就因為一句實話,你要殺我不成?”張天流陰沉問。
他沒撒謊,九歌陰判身上的確有一股惡臭,就像有汗腳的人,一雙襪子反反覆覆穿了幾年,已經能當生化武器了。
但也因此,眾陰判才覺得張天流牛!
人家好歹是母的,給點面子不行?
沒見大夥一直憋著打死不吭聲麼!
就你小子,沒個機靈勁,這下少不得吃大虧咯!
“希望你能活著等到增援。”九歌陰判最後冷冷一瞥張天流,徑直走到前面。
“九歌陰判在陰界待了一百八十年,跟五巔陰判都有的一拼,靈龍走後,她無疑是朝聖第一陰判!你說你惹他幹什麼?”廣陵陰判沒好氣道。
張天流冷哼道:“就因為修為高,資歷長,我就要敬重?開什麼兩界玩笑。可敬孝、德、仁、義,敬修高資長几個意思?他是我祖宗啊?沒她沒我?在陽間這罪就受夠了,到了陰界還看人臉色,是不是人的一生到死不違心活不下去?”
廣陵陰判苦笑道:“霧山兄好大的怨恨啊,息怒,息怒。”
“這不是怨恨問題,你瞧她,明明是大夥都知道的事,不想管不做聲,我也不會強求眾陰判幫我霧山,偏偏她來一句什麼不是巧合,看似好心提醒,實則冷嘲熱諷!”
“你說誰冷嘲熱諷!”本來已經走遠的九歌陰判怒氣衝衝的回來了!
“抱歉,說錯了。”話雖如此,張天流卻一點不慫道:“你不是冷嘲熱諷,是幸災樂禍,是裝,顯得你看事通透,一切盡在掌握之中,我新來的好敬仰你啊!當人傻是不是?”
“哎呀,霧山兄你這嘴!”廣陵陰判不管了,揮揮衣袖退到一旁。
九歌陰判冷若冰霜,目光如兩柄利劍直刺張天流雙眼。
張天流渾然不懼道:“你別這樣看著我,我告訴你你是嚇不倒我的!”
“看來你是真不知道我的厲害!”九歌陰判咬牙切齒。
“我知道你厲害,不然如此惡臭大家為何隱忍?但說句公道話,你的臭就跟你的人品一樣,自己臭也就罷了,還要影響別人。你敢說,你剛才跟我說的巧合不是風涼話?希望我能活著等到增援不是威脅?”
這要這麼說?
是與不是都有問題!
只是以前大家相互客道,沒人在乎,唯獨霧山陰判像貓被踩了尾巴的炸了毛。
年輕人果然沉不住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