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徒就是武徒,想要邁入修士行列必須修到歸真。
也只有歸真的真氣量才足以駕馭大規模的殺傷性術法。
老許聽完分析,也覺得難辦了!
修士是不能分太散的,屍鐮數量眾多,繁衍快,繼續讓它們屠城下去,後果將一發不可收拾。
幫,則要大批修士觸動,而若屍鐮分兵四處攻城,修士能怎麼辦?也一分再分,那是沒完沒了的,只會被逐個擊破。
讓百姓放棄家園逃難,糧食怎麼辦?住所怎麼辦?誰又能接納他們?
老許越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
海妖明顯是要玩戰術了啊!
真是流氓不可怕,就怕流氓有文化。
“廣陵發生的事不能再有了,幾十萬的人,全葬送蟲腹,王洋衝去檢視了,如今的廣陵已經成了屍鐮巢穴,接下來,不知又有多少屍鐮出現,你要想個辦法啊!”
“我想?你怎麼不讓他們想。”
這他們便是五巔峰。
消滅一城的蟲子對五巔峰而已小事一樁。
都不用柯鴻卓動手,派十幾個應天就能應付。
他們不去也有他們的道理,擔心是一個圈套,中了埋伏找誰哭去?
百姓是最難安置的,不是說憑一句:“妖蟲來了大家快跑吧!”事情就能解決的。
搬離故土可以,得有房有車還有田產,工作,總之現在有的到了另一個地方也要有,如果沒有過去寄人籬下何時是個頭?
去的,一部分就夠了,讓家中年輕的帶著小的離開,老的留下來坐守祖屋,否則死的人更多。
分析了未來局勢後,老許慎重道:“南海既然成了突破口,我們還不做什麼,只有等死了。”
“事到如今,我沒折,真的。”張天流毫不在乎的點了一支菸,靠在椅背上道:“如果沒有柯鴻卓,霧海順其自然的發展,很容易把修士群體打造成一種產業鏈!就像以前的探寶人,後來的穢珠販子,透過獨自行動和組隊去剿滅屍鐮,為了自身的利益去對抗妖獸,而不是抱團。”
老許思索時,張天流盯著他又道:“抱團固然強大,但也同時產生了依懶性。人一旦擁有依懶性就容易得過且過,別看他們現在以五巔峰馬首是瞻,各種支援柯前輩的言語叫得有多歡,當五巔峰讓他們去滅殺海蟲,清掃屍鐮時,他們就會要求五巔峰的人帶領,讓五巔峰修士打頭陣,否則他們絕對不會移駕。盲從到無可救藥,把什麼事情都推到別人身上,盼望別人能拉他們一把,越是說他們爛泥扶不上牆,他們越要爛到底,爛出天際,只有等你死了,當他們發現前面沒有背影時,他們才會拿起刀哆哆嗦嗦的等死。”
老許恍然。
他算是霧山的老居民了,見過探寶人,見過穢珠販子,清楚這些人的強大之處,當然不是修為,他們的強大是擁有一顆不畏懼的心,再危險,再難走,只要有利可圖他們就幹。
一旦霧海形成這種氛圍,所有人的眼睛都將是紅的!
再龐大的海獸,再多的海蟲,在他們眼裡就是金子!就是未來的保障,是變強的道路。
而不是現在,你推我,我推你,誰都不敢往前挪動一步!
“最近我要閉關,守不住了再來叫我。”張天流說完叼著煙走了。
老許無可奈何,他知道張天流對眼下局面十分厭惡,不論柯鴻卓處於何種目的,他橫插一腳註定了要把張天流逼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