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相貌平平,也沒什麼特別之處,就像一個普通的鄉下農人。
但他那T恤之下頗為健壯的身體,卻又與一般農人不同。
杜華對那男子道:“楊師傅,那位小兄弟說請你等他一會兒,他馬上會過來,他手頭的五年老公雞可以送你一隻。”
楊師傅聞言大感詫異,剛才他可是聽杜華說了,那三隻五年老公雞是被一個年輕人以五千塊的高價買走的。
他真捨得送他一隻?那可是一千六百多塊。
楊師傅對杜華問道:“他有什麼要求?”
杜華道:“沒什麼要求,他只是想跟你去看看,那年輕人也是做你們這行的,興許是想去見識見識吧!”
這個剛才杜華已經告訴過他,聽了杜華的話,楊師傅點了點頭。
他琢磨著估計也是這個原因,多半是剛剛出師的新手,想開開眼界。
“他現在在哪,如果太遠我可等不起。”
“放心,他在水電站那邊,自己有車,過來很快的,不會超過二十分鐘。”
杜華說著回屋裡提了兩張椅子出來,還給楊師傅散了支菸。
楊師傅欣然接過煙點上,坐到椅子上耐心等候,離午夜子時還有一段時間,二十分鐘他還等得起。
“楊師傅,你們最近這幾個月生意好像還不錯?”
楊師傅眉頭皺了皺,緩緩點頭道:“是不錯,最近這種事越來越多,今年又不是什麼不好的年頭,也不知道究竟是怎麼回事。”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天,楊師傅時不時看看時間。
大約一刻多鐘後,養雞場外的泥土路上轉進來一輛越野車,杜華起身道:“他來了。”
楊師傅也站起身來,跟著杜華迎了過去。
李雲飛停下車,也不熄火,翻手取出那瓶硃砂液,隨即開啟門下車,迎上杜華兩人。
“杜老闆。”
李雲飛跟杜華打了個招呼,杜華走到兩人中間側面,介紹道:“大飛兄弟,這位是楊師傅,咱們鄉有名的陰陽先生,已經幹這行二十多年。”
李雲飛對楊師傅伸出右手,微笑道:“楊師傅好。”
“誒,你好。”
楊師傅似乎不太習慣這種城裡人的問候方式,不過沒吃過豬肉也見過豬跑,他伸手跟李雲飛握了握,問了聲好。
問候完畢,楊師傅單刀直入的問道:“大飛兄弟,老公雞帶了嗎?”
李雲飛舉起左手中的瓶子,遞到楊師傅面前,道:“老公雞都已經宰了,這瓶是開過光的硃砂液,已經混入童子尿和老公雞血,用這個還能省下楊師傅不少事。”
“開過光的?”楊師傅接過瓶子,有些遲疑的道:“這硃砂液……是你師傅開的光還是……”
李雲飛摸了摸鼻子,笑道:“是我開的,我師父是江南人,不在這邊。”
“江南?”楊師傅聽出李雲飛說的是“師父”,而不是“師傅”,不由心中一動。
李雲飛正色道:“我師承茅山正宗,是茅山道上清派傳人,嚴格說來,不屬於陰陽先生。”
“茅山道士!”
楊師傅和杜華皆面現驚奇之色,他們還是第一次在渝東縣這偏遠小縣城,見到正宗的茅山道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