縣中心還好一點,基本都是現代化都市的景象,但一些偏僻點的街道,隨處可見香燭紙錢店。
位處長江邊上的雙桂山國家森林公園外,乃是紫霄的一個臨時駐地。
這裡被定為軍事管制區,有武警和紫霄成員守衛,閒雜人等不得進入。
而在那滿布鵝卵石的江灘上,一座座寬敞高大,但四下通透的鋼架結構廠房矗立,一些廠房中日日煙火繚繞,經久不息。
民眾並不知道這裡具體是在幹什麼,但似乎跟那些扎紙匠有關。
關於開發陰間的事,紫霄並未廣而告之,民眾或許有知道內情的,卻也是絕少數。
李雲飛從天而降,直接落在了駐地的值班室前。
值班的紫霄成員一見李雲飛,連忙迎了出去。
“辰龍長老好,不知長老蒞臨,有什麼指示嗎?”
李雲飛對值班員點點頭,微笑道:“你好,沒什麼事,我過來看看,順便送些物資過來,你給我介紹一下情況吧!”
“是,這裡主要是從全國各地徵集而來,有修為傳承的扎紙匠,共計2630餘人。”
“那些廠房有的是扎紙匠的操作工間,有的是焚化工間,每天都能給那邊輸送七八千紙人。”
“工程器械也基本能保持充足,扎紙匠們都很賣力,那邊還從來沒有反應過器械跟不上的情況,反倒是技工數量比較緊缺。”
“小工方面自然是多多益善,平時大部分時候大家都是在扎紙人,工程器械每隔兩三個月送一批過去即可。”
值班員一邊給李雲飛介紹,一邊陪著他往廠房行去。
已經有值班員去通知負責人,很快負責人就來到現場,接替了值班員陪同李雲飛。
負責人名叫嚴守禮,乃渝州分部的一名隊長,也是青城派的,劉斌的同門。
不過他是何銘一脈,天組修士,有陰神初期修為。
“嚴隊長,這些扎紙匠道行如何?”
嚴守禮道:“道行最高的那撥人來自中州,領頭的有陰神中期道行,是扎紙匠世家,已經傳承近千年,祖上從宋代就開始從事這一行,從未斷絕。”
“其次是一撥渝州本地人,他們不是世家,卻算是同門,祖上都師從同一個師傅,其中還有幾位是長老你的同鄉,來自渝東縣,領頭的有陰神初期道行。”
“我們請的都是具有傳承的內行,哪怕是學徒,也至少都有引氣期道行,普通扎紙匠派不上用場,就沒請。”
李雲飛點點頭,說話間已經來到一間廠房,裡面有數十人分幾塊區域正在作業。
靠近門口這邊,由15人合作,正在扎兩輛等比例的小型挖掘機。
框架已經編好,都是用篾條編織的,現在正在往框架上糊紙。
挖掘機用的是黃色、白色、黑色三種紙張。
黃色紙張用來糊機身和機臂,白色紙張糊駕駛室,因為駕駛室通常是四面全透明的玻璃,黑色紙張則是糊履帶。
這15個人中有兩名老師傅,一個有陰神初期道行,一個為靈動巔峰,也基本是一隻腳踏入了陰神的。
其他人都是一些青壯,道行修為在引氣期至靈動期。
裡面的一群人都在扎紙人,那些紙人的框架同樣是篾條編織,外面糊上紙,最後再在面部畫上五官。
李雲飛跟嚴守禮進入廠房時,眾人紛紛看向李雲飛,其中一名老師傅眼前一亮,樂呵呵的向著李雲飛迎了過來。
“呵呵,小夥子,還認得我不?”
李雲飛定睛看去,老者看上去六十多歲年紀,頭髮全白,臉上皺紋密佈,但精神看去還十分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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