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時徹一直忙於公司的事情,對時容疏於管教,但是心中是真的很疼她的。
但他是真的抽不出時間來陪時容,父母去世,公司現在歸他管,時家那麼大一間公司,現在是他一個年僅二十四歲的青年在管,許多人都對他現在的位置虎視眈眈。
只要一個不慎,他就會被拉下馬。
那個時候,屬於父母的心血就會被奪走,所以他一分一秒都不能鬆懈。
繃緊神經沒日沒夜的處理公司的事務,一年的時間時徹很少歸家,時容沒有人管,性格也越來越叛逆。
穿著走非主流路線,經常逃課,成績由以前的順數第一變成倒數第一,經常夜不歸家,每天都泡在網咖裡,有的時候還會和學校外面的混混打架。
這些時徹都知道,本想著等公司的事情徹底的穩定下來,他就好好的和時容談談,卻忽然收到時容昏倒的訊息,這才火急火燎的從公司趕回。
傭人走了,房間裡,只剩下時徹和昏迷的時容。
時徹坐在床邊,看到“少年”那銀灰色的短髮,心狠狠一痛,伸出雙手握著時容瘦小的手,抵在自己的額上,聲音中滿是愧疚。
“容容,都是哥哥的錯,你快醒來吧!哥只剩下你了!”
若是自己現在唯一的妹妹也沒有了,那他還拼死拼活的守著公司幹嘛?
時容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弄清楚了自己現在的處境。
她已經死了,但又換了一個地方活了下來。
她現在所處的地方不再是戰亂不斷的星際,而是和平的地球,她重生在了一個和她同名同姓的地球少女身上。
只是少女叛逆,在一年前家中出事,哥哥又不管她的時候,將自己一頭長髮剪去,還染成非主流的銀灰色。
後面的打扮更是不堪入目,至少在高中學生眼裡是這樣的,但是在社會的混混中,時容的穿著打扮還是很潮流的。
時容看著潔白的天花板,感覺自己的手,被人抓著,想要掙開。
時徹感覺手中的小手動了動,立馬驚醒,看著面前醒來的少女,心中激動。
低沉的聲音有些沙啞:“容容,你醒了,還有沒有什麼地方不舒服的?不舒服就和哥哥說。”
時容抽回自己的手,搖了搖頭,隨後說道:“我餓了。”
傭人被時徹趕走了,飯只能自己來做。
時徹趕緊起身:“等會兒,我去給你做。”
等到時徹下樓,時容才撐著床坐起,將手背上的針頭拔掉,殷紅的血液瞬間漫了出來,時容沒管手背上的血液,掀開被子下床。
赤腳走到床邊,伸手拉開厚重的窗簾。
外面的天已經黑了,由於是郊外的別墅,所以窗外並沒有多彩的霓虹燈,有的只是別墅門前柏油路上的幾盞路燈。
開啟玻璃窗,夏夜裡的涼風吹來,時容昏沉的腦袋這才清醒了些。
站在陽臺上,時容一雙深沉如墨的眼眸,望著遠處了無邊際的夜空,心臟處似乎還停留著疼痛。
那一槍斷了她的命,也解決了聯邦最高統治者的心頭大患。
現在她還是時容,只是已經不在是星際上那個令敵人聞風喪膽的女將軍。
而是一個叛逆的高中少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