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底怎麼回事?!”
老夫人的聲音裡,充滿了冷意。
錦桐輕挑眉頭,靜王妃剛剛登門,大太太就說她與外男私定終身?
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她繞過美人嗅梅的雙面屏風,蓮步款款地走上前。
屋子裡,四房的太太和姑娘都到齊了,只不過除了大太太是站著的以外,其餘的三房太太,都是坐在椅子上的,姑娘們則安靜地站在自家親孃的身後。
首座上,坐在老夫人身旁那位雍容絕色的女子,便是靜王妃。
見到錦桐,老夫人冰冷的臉色緩和了幾分,但依舊看得出來,老夫人有些不高興。
畢竟大太太說的與外男私定終身的人是她,還是在靜王妃面前說,若真有此事,侯府就得罪死靜王府了。
在靜王妃讓她不必多禮後,錦桐站直了身子,望著老夫人,嗓音清脆道:“剛剛錦桐在屏風後面聽到母親提到我的名字,不知道這是發生了什麼事?”
老夫人冷沉的眸子掃了大太太身旁的墨菊一眼,沉聲道:“你說”
順著老夫人的目光,錦桐的視線落到在墨菊的身上,眸底一抹冷芒閃過,錦桐笑道:“這不是墨菊嘛,剛剛就一直找不到你,原來你在母親這兒,不過我記得,我似乎並沒有派你去找母親吧?怎麼你丟下聽梅院的活不幹,一聲不吭就去找母親了?”
錦桐溫和的笑容下,眸中有一個不容忽視的寒芒,墨菊身子抖了抖,怯怯地望著她道:“姑娘息怒,奴婢......奴婢也是為了姑娘,為了侯府好啊”
錦桐眉頭一挑,冷笑道:“為了我,為了侯府好,所以汙衊我與外男私定終身?”
墨菊慌張地連連搖頭。
大太太見狀不悅道:“錦桐不必再恐嚇這個丫鬟了,她已經把一切都告訴了我,她是不可能改口的”
錦桐笑了一聲,道:“是嗎?那不知道墨菊都跟母親說了些什麼?”
蘇錦繡一臉氣憤,她瞪了錦桐一眼,對墨菊道:“你不必害怕,有我娘在,大姐姐不敢對你做什麼的,你只要老老實實把事實說出來就行了”
站在正堂中央的墨菊怯怯地點了點頭。
她飛快地看了錦桐一眼,低頭道:“前些時候,大姑娘常常內屋緊閉,還讓淡芝和琥珀守在門外不許人靠近,後來有一天,奴婢聽到屋子裡傳來了男子的聲音,奴婢雖然好奇但也不敢多問”
“後來,奴婢偶然之間發現姑娘屋子裡有一塊明顯是男子貼身所戴的玉佩,奴婢十分驚恐,但也閉口不敢言,直到皇上給姑娘和靜王世子賜婚,奴婢怕姑娘與外男私定終身的事情敗露,到時候靜王府一怒之下牽扯上侯府,所以奴婢連忙將這件事告訴給大太太,希望大太太能在姑娘真的嫁進靜王府事蹟敗露之前,能夠力挽狂瀾,救侯府於危難之中”
聽聽,一個多麼深明大義且忠心耿耿的丫鬟啊,為了主子為了侯府,不惜得罪自己的主子也要將事實告知大太太讓她解救侯府危難。
可惜,這樣的忠心,聽起來是多麼的好笑。
蘇錦繡生氣道:“那塊玉佩我見過,孃親也見過,確實是男子才會佩戴的玉佩”
錦桐輕點了點頭,語氣平淡道:“嗯,為了拯救我和侯府,所以墨菊就從我的梳妝盒裡把玉佩偷了出來,是嗎?”